原来,他这辈子,过得这失败。
他失去林稚,以俯视姿态,选择个自以为能够完全掌控普通女人,直到他在无形中将这个女人野心养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对方将他视作绊脚石,准备随手处理干净。
他宠爱儿子学术造假,蓄意杀人,直都在他面前装软弱,哄他骗他,现在进监狱。
而对曾经爱女人和另个儿子来说,他只是无关紧要存在。
祈文绍突然失力气。
他爱林稚吗?那时候是爱,否则不可能锲而不舍地追求足足三年。
在林稚答应他求婚时,他好像还哭得很没形象。
可又是什时候开始改变?
是当他发现林稚有许多志同道合朋友,他却插不进句话?还是发现林稚说话、解公式,不仅是他没听过,更是他根本无法理解?或者是逐渐地,他已经从个学生变得成熟,林稚却还和在学校时样,毫无成长,只怀着对科研腔专注与纯质?
不,可能是……意识到自己无能,承认自己平庸,对他而言,太过难堪。
到会这有钱。
又忍不住算再算,原本计划是攒十年攒够祈言账户余额零头,现在“零头”升级,不知道攒五十年够不够。
祈文绍却难以置信:“不可能……不可能!”
他表情灰败,如果祈言不需要祈家财产,那他拿什跟祈言谈交易?
想到什:“对,你妈妈……你妈妈她——”
他望向祈言,嗓音更加沙哑:“江云月给用药,叫‘河碱’,你知道是什吗?”
陆封寒回答:“‘河碱’是种慢性神经性毒素,反叛
所以在林稚离开后,他又会不由地将林稚作为对比参照,觉得无论是江云月还是别人,都比不上她。
他视线落在祈言身上,僵硬开口:“那你妈妈去世时——”
祈言冷然:“如果妈妈对你有丝毫在意和眷恋,就不会选择离开这个世界。”
祈文绍许久才长吸口气,甚至引起呛咳,沙哑道:“这样啊。”
原来他对林稚来说,早已无关紧要。
祈言打断祈文绍话:“妈妈曾告诉,她喜欢那个你早已经死。”
祈文绍如遭雷击。
喜欢那个?
他艰难地回想,大学时自己是什模样?
家世赋予他良好教养和谈吐,为跟林稚见面,他每天有时间就去林稚班里听课,林稚在公共大课他定会在,为理解林稚随口说话,他会通宵查阅各种资料,在林稚因各种论题跟人辩论时,他会满心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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