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封寒死亡,是最后根稻草。”伊莉莎想起什,打个寒噤,“奥古斯特,你知道看着他,想到什吗?”
奥古斯特沉默,后又回答:“林稚。”
“对,”伊莉莎抱紧自己手臂,哭出声,“对,看着现在祈言,好害怕……害怕他最后会像他妈妈那样,奥古斯特。”
安静许久,
“在……在干什?哦,在等E97-Z号项目出结果。”祈言说完,又自否定,“不对,这个项目已经被和奥古斯特停止。”
他像是陷入记忆混乱里,下意识地偏头问,“陆封寒,你记得吗?”
没有人回答,他又垂下眼睫,告诉自己,“陆封寒去勒托,他不在。等他回来再问他。”
伊莉莎关上门,眼睛被阳光刺刺,泛着疼。
她沿着走廊去奥古斯特实验室。
作室选好衣服,他说他去拿。”
他睫毛颤颤,“不对,现在是春天,他怎给挑冬装?而且,取衣服地方在勒托,是在……是在白塔?”
他像是清醒,又像是没有,只喃喃道:“礁湖星云离勒托好远啊,要跃迁几次,跃迁——”祈言瞳孔猛地震,脸色陡然苍白,像脱离水鱼般,接近窒息地攥紧自己领口,嘶哑地自言自语:“别去……陆封寒你不要去,不要跃迁!不要接近跃迁通道……你会死!”
最后字音,颤抖到只有气声。
话音消失后,他又奇异地重新安静下来,侧脸枕在膝盖上,句话不说,像没生气木偶。
奥古斯特看她表情:“祈言情况再次严重?”
伊莉莎摇头:“不是‘再次’,而是他直都没有好转过。”
有些站不住,伊莉莎脱力地靠着墙:“他理智和逻辑让他不得不接受现实,接受陆封寒死亡,可他本能和情感都在拒绝。因此,他不得不对抗这两种矛盾思维。
再加上他直以来严重混淆现实,这让他内里如同个黑洞,切都是混乱。
他直在努力,所以他每天上传研究结果,努力想让自己秩序重新建立,不要迷失在黑暗里,但他失败。”
伊莉莎红着眼,小心开口:“祈言,这里很冷,要不要换个地方坐着?”
祈言看着伊莉莎,隔很久,才终于理解她话里意思:“不行,要等陆封寒回来,他去帮取衣服。”
伊莉莎:“那们换个地方等他好不好?”
祈言疑惑地皱皱眉:“等谁?”
伊莉莎不敢说出那个名字,只试探地提问:“那你现在在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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