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见梅捷琳从坐下开始就直在打哈欠:“你忙什去,萎靡得跟被掏空样。”
梅捷琳精神不振:“别乱泼脏水,可是好兔子,从不吃窝边草。”
余光瞥见陆封寒撕开包营养剂,喂到祈言嘴边,祈言瞌睡还没完全醒,头挨着陆封寒肩膀,乖乖张嘴咬着,小口小口喝。
见这幕梅捷琳立刻被气得精神——为什没有这好福气?都怪反叛军!
等祈言喝完,起身坐到沙发里,陆封寒屈指
祈言有些无法理解,但选择相信陆封寒话。
半闭着眼,他声音因为困意更显含糊。想想,又没头没尾地跟陆封寒说句:“只允许你亲。”
说完,再撑不住,眼皮彻底阖上,睡过去。
陆封寒静静望着睡熟人,许久后,轻手轻脚地躺上床。
灯光熄灭,星舰运行产生白噪音连绵不绝。他按着习惯,在脑子里前后梳理,确定该处理事情没有遗漏,这才准备睡觉,养精蓄锐,醒去端唐纳老巢。
只是唇角个再浅不过吻,却让陆封寒整个人都像脱离引力控制,连灵魂都跟着漂浮。
可理智回笼,陆封寒又懊恼于半分钟前冲动。
他稍往后退,睁开眼睛。
祈言陷在枕头里,眼中惺忪睡意仍然浓重——很明显,刚刚那吻对他并没有任何影响。
松口气同时,陆封寒心口位置又抽痛瞬。
在前线近十年,陆封寒早就养成随时随地快速入睡能力,不过还没等他睡着,就察觉祈言转过身,往他怀里钻。
时间,记忆中画面重叠。
陆封寒把人捞过来抱好,起睡。
果然是小粘人精。
补五个小时觉,陆封寒带着还有些迷糊祈言去指挥室。会议桌边只坐三个人,又隔几分钟,梅捷琳和维因才打着哈欠开门进来。
他缓缓将祈言手拢在掌心里,带着薄茧指腹划过祈言手腕,以调整好自己情绪。
“抱歉,不该这做。”
“因为无法理解亲吻含义吗?”祈言音质本偏冷,因为睡意,冲淡几分。他微微仰着头,脖颈线条分明,双眼由下至上看着陆封寒,认真道,“你可以吻,记忆里你吻过。”
陆封寒清楚,因为情绪缺失,祈言失去部分判定依据,才会将记忆作为对照标准,判断“是”或者“否”,“允许”或是“拒绝”。
他握着祈言手,捏两下指节,嗓音变回平日散漫带笑:“现在不行,等你把丢失情绪找回来才可以,否则就是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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