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兰玉转身想走,突然被于靖忠叫住。
“小兄弟,你还是不懂意思。”
“……”
“不论如何都不放弃战友,这是信条。别说他现在还没死,就算已经死,尸体也是
“掌门大人已经开始怀疑。”颜兰玉打断他,“——你没见过那个男人出手,你不知道他像鬼样精明可怕!”
牢房笼罩着终年不散潮湿霉味,阴影仿佛沉重砖石,压得人喘不过气。
于靖忠眼神里带着极不易为人察觉试探和考量,沉默半晌后突然道:“小兄弟,那天晚上看你出手,那术施得很是不凡啊,你出生在秘宗门?”
颜兰玉默然不语。
“上过学吗?平时都干什呢?看你跟那掌门挺亲近……”
把权力暂时交给他也说得过去。
颜兰玉低下头“是”声。
掌门走后第二天,颜兰玉独自去刑堂牢房。
于靖忠和他那个手下伤口都在恶化,但是好歹有饭吃,有水喝,精神比前两天也不坏到哪里去。
因为掌门走,又没人能逾矩管颜兰玉事,所以他行动比掌门在时候自由很多,还带点酒过来给他们御寒。
“有自己难处,”颜兰玉低声道:“你最好别打主意。”
于靖忠哈哈笑着挥手说没有,立刻中止这个话题。
“等你逃走以后——如果你真能顺利逃走话,”颜兰玉道,“可以立刻给你同伴个痛快,不让他落到掌门大人手里,不堪严刑吐出你们机密。能力有限,这是唯能帮你们做,别再妄想更多事。”
于靖忠沉默听完,仰头喝口酒。
“现在秘宗门主事人是相田师叔,之前因为些事,直视如眼中钉。他是个手段相当狠人,你能不能顺利脱身还是个未知数,先替自己考虑吧。”
“如果死话,这就是这辈子最后次喝酒呢。”于靖忠虽然这说着,还是把大半酒让给重伤同伴,“——哎,小兄弟,你那天说事……”
颜兰玉冷冷道:“这两天掌门不在,要走就趁现在。”
“虽然你这说,但是没法扔下同伴不管啊。走个也是走,两个也是走,干脆你就把们都放……”
“如果只跑你个,还可以伪装成你重伤,夺走钥匙跑出牢房。但是如果加上你重伤昏迷同伴,怎跟人解释自己被受伤又拖着个累赘你轻易打倒?”
于靖忠毫不介意坐在污迹斑斑又十分冰冷地面上,手摸下巴想会:“唔,但是必须带走战友,这是国安局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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