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
雨声中，有鞋底碾在地面声音逐渐靠近，这
瞬间，池野竭力屏住呼吸，心跳剧烈，他勉强攥紧冻僵拳头，却依旧无法站起身。
脚步最终停在
他身旁——距离不过两步远。
接着是拉链拉开细微动静。
被雨水模糊视线里，件蓝白相间宽大外套，带着新衣服特有布料气味，盖在他身上。
血。
雨滴打在建筑物上，“啪嗒”声逐渐密集。地面泥点溅起，闻箫移开半步，避免泥点落在他纯白鞋面上。期间，三两只野猫经过，又被惊得四散而去。
打斗动静慢慢小，等听见“池野，你他妈给老子等着！”这句结束语，凌乱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周围恢复夜晚安静，闻箫多站两分钟才从拐角处走出来。
刚迈两步，又停在原地。
不大地方，路灯年久失修，五盏三盏不亮，周围矮楼外墙斑驳，伸出来塑料雨棚没几处是完好，里面多半已经没人住。而在距离闻箫十几步远位置，躺着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光线太暗，但能看见那人手摁在腰腹上，手背上染片红，仔细能听见粗喘呼吸，想来伤得不轻。
闻箫推翻之前猜测——不是没受伤，是太能扛，被刀扎都没吭声。
空气里是下雨带来湿冷气，以及粘稠血腥气，多吸几口，闷得人难受。闻箫脚尖转，绕开倒地上“尸体”，没再多看眼。
雨势越来越大，地面上泥被接连雨珠砸出小坑，鲜血被稀释，融进泥里看不清晰。池野躺在地上，浑身被雨湿透，战战发着冷，他想起身，却连手指也无法移动分毫。
有种会死在这里错觉。
但他不能死，他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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