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着好虐,想起昨晚妈边哭边骂不争气,完,伤感。”
正小声讨论,许睿背着书包从教室外冲进来,“知道知道,不是用电脑接音响
“不会影响,以前准备过跳级,”避开外婆原本想聊话题,换个重点,闻箫手指缠上根浅灰色毛线,“妈以前说,没必要太早读小学,也不用跳级,六岁读年级,十二岁读初,十五岁读高,十八岁读大学,正好。”
听出他逃避,外婆轻轻叹声气,“所以,当时让你接着高下学期读书,你不愿意?”
“嗯。”
“因为你妈妈说过,十八岁要读大学?”
闻箫没有否认:“对。”
下,她鬓角头发有零星银灰,挑选毛线神情十分专注。
“你不要看才四五月份,从现在开始织,天织点,到秋天,也能织三件出来。”
“三件?”
“嗯,总不能只给你妈妈,你爸你妹妹都没份儿吧?都有,都有。”外婆把买毛线展示给闻箫看,“颜色买几种,你爸爸用深灰色,你妈妈浅灰,给他们做个情侣装,个款。笙笙是小姑娘,就用这种浅粉配白色,秀气。”
闻箫看着竹筐里毛线团,沉默两秒:“他们肯定会很喜欢。”
外婆满是褶皱手摸摸闻箫发顶,叹息,“们箫箫是个好孩子。”
周三,期中考才考完,又开家长会,理班整体处在“怎考这差、怎这不努力、对不起家长对不起老师对不起自己”自厌弃,以及“定要努力、要认真制定计划、下次考试定能进步”鸡血状态。
闻箫把书包从肩上取下来,刚放上课桌,阵幽怨绵绵二胡声突然响起。
不少埋头苦学都抬起头。
“什声音?哪个班音响开这大,还放二胡独奏曲?”
“应该会喜欢,要是不喜欢,就自己来梦里跟抗议,否则,就默认是喜欢。”外婆想起,“对,今天假装才开完会,跟你们班主任通电话,他说你考年级第,听起来,他比这个当外婆还兴奋。”
帮着起整理毛线,闻箫垂着头,浓密睫毛落下层浅浅阴影。
“跟他说,们家箫箫以前每次都是考第,这次考第没什稀罕,都习惯。”说完,外婆有点不自在,询问,“是不是应该谦虚点?”
“不用谦虚,”闻箫语气笃定,“反正都会考第。”
“好好好,”外婆停顿,语速放缓,“原本担心因为那件事,你学习会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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