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间,池野翻开个笔记本,上面是各种日期和数字,记都是收入和支出,项目繁杂。这些他脑子都记得清楚,但担心有错漏,还是仔仔细细地项项工整记下来。
再过两天要去医院,预付金马上没,要交笔钱上去,最好多交点,重症病房住起来不便宜,扣费扣得快,以免哪天他去不医院,卡里钱见底。
芽芽小学五有节目,芽芽是主持人,要买套漂亮衣服穿上台。春天快过完,去年春装和夏装大部分已经小穿不上,周末要带她出去
可能是勾起什不好回忆,池野眸光淬凉,尾音带着股明显狠意。
“后来,他们敢多看妈眼,就让他们试试吐血滋味,敢动妈下,就断他们根骨头。不就是比谁更狠吗。没过多久,那些人见妈全都绕道走。”
吸口春夜凉气,池野望着前方连绵路灯,声音低下来,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所以你看,欺软怕硬,人劣根性。”
路并不长,到闻箫楼下。
池野收敛难得外露情绪,“晚安同桌。”
气很轻松:“专业词汇要查,别还行。”
闻箫迅速接话,“你英语很不错。”
脚下滞,池野笑着低骂声“日”——他六十分人设,到底还能不能绷下去?
确定这天是不能聊下去,池野改话题,“说起来,你打架是怎学会?”
闻箫:“找老师教,课外兴趣班,跆拳道和格斗。”
“嗯,”闻箫看清他眉宇间强撑疲惫,“不要熬太晚。”
手指又不自觉地摸摸眼角下创可贴,池野笑容愈加痞气,“说到熬夜,们难道不是彼此彼此?”
闻箫忽然发觉,自己确实没有立场说这句话。
池野回家时,芽芽已经自觉地洗漱上床睡。房间里开着小夜灯,她手里抱着个娃娃,呼吸平缓。
帮他妹妹把踢开被子重新盖好,池野又在床边站会儿才出去。
池野思维分叉,莫名脑补闻箫小时候穿白色跆拳道服模样。
有点点可爱。
“妹妹叫闻笙,很文静,话少,担心她以后会被人欺负,就去学,要是出事,可以保护她。”
提到妹妹时,闻箫语气比平时柔和许多。
“跟你不样,你是科班选手,是野路子出身。”池野勾着唇,迈步子走路都走不成条直线,“爸不在之后,妈养和芽芽,很不容易。特别是才开始那段时间,妈长得特别漂亮,又不是泼辣性子,总有些不三不四杂碎,脑子里全特是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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