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还残留着凉凉的触感,池野“嘶”地吸了口凉气,笑骂了一句,“操,自作孽不可活。”
低头,闻箫眼里多了两分笑,“确实,少年热血。”
饭菜端上桌,外婆解下浅蓝色的围裙,看跟闻箫并排坐一起的池野,“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了一点,也不晓得你吃不吃得惯。”
池野当即夹了一块排骨吃完,“很好吃,这么好吃的菜,怎么可能吃不惯?”他脸长得好,又爱笑,很讨长辈喜欢。
“真的?那就好,我做菜时还担心呢,今天我煮了不少米饭,你跟箫箫都在
“送到她数学老师家里了,回来时路过你楼下,就上来看看。”
池野现在有点懂那些朝朝暮暮的句子了,明明几乎每天都会见面,但对方不在的时间里,不管是看见树还是看见花,都会想到他。
闻箫去卫生间洗漱,池野跟着进去,闻箫刷牙,他就站一旁看着。
闻箫穿了件有点旧的白色长袖T恤,袖子卷在手肘的位置,手臂手腕的线条都精细又漂亮。下身是宽松的灰色睡裤,看起来有些空,站在镜子前刷牙的模样,透出少见的慵懒。
池野看一眼心痒一分,干脆凑过去亲了亲闻箫的唇角。
根破烂塑料水管一起打架捶人的时候,气场比自己还剽悍。有了这个对照,现在对自己露出丁点儿脆弱,就格外激起保护欲。
池野心道,老子栽他身上,真是栽得彻彻底底,明明白白。
不过即使是脆弱也只有短暂的两分钟,等闻箫松开手臂,恢复了平时的状态,池野看着,心底有两分遗憾——
那种双臂紧紧环着他,呼吸轻颤、非他不可、离他不得的脆弱模样,让他可耻得有了一点隐秘的满足感。
这样的闻箫,只有他能看到。
闻箫只从镜子里瞥了他一眼。
等闻箫把牙刷放好,池野靠在墙上,懒洋洋地撩骚,“你牙膏是什么味道的?”
“薄荷。”
“哪种薄荷?”
看了池野两秒,忽地懂了对方问这个问题的目的,闻箫过去,亲上池野的嘴唇,亲完,“这种味道的薄荷。”
闻箫掀开被子准备下床,问池野,“你怎么进来的?”
池野起身站到旁边,眼睛被窗外明亮的日光晃的半眯起眼,“外婆给我开的门。”
闻箫看了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外婆确实是今天上午回来,不过,“外婆?”
“外婆让我这么叫的,”池野手闲闲地插在裤袋里,笑容清朗,“我说我来找你一起写作业,外婆很高兴,说我是第一个来家里的朋友,还留我吃午饭。”
扯了扯褶皱的衣摆,闻箫问,“芽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