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伸脖子努力往台上望,“校长讲完程小宁讲,保守估计,程小宁又要絮絮叨叨十五分钟。”说着,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希望诸神保佑台上那位施主话筒出故障。
池野应下,“好,定吃完。”
马路上有车轮压过地面,声音由远及近又再次远离。闻箫看着站在自己对面人,想说,不要太累。但又觉得这句话太过无用,说不如不说。
可犹豫数秒,他还是说道,“不要太累。”
池野伸手,捏揉闻箫细软耳垂,嗓音也低下去,“担心?”
闻箫抬眼看他,反问:“不然?”
批货,钱不算多,五千左右,说好昨天结清,也立单据。结果昨天没声没息,打电话不接,去堵人也没堵到。今天又去,人堵到,但那人没钱给。”
池野从来不是任由旁人欺负性子,闻箫听出其中不对,“那个人怎?”
“他女儿在医院治病,花钱缺口大,上单生意亏损,手里钱只够医院几天费用。他求,说能不能晚几天再结,他不会赖账,只是现在分钱都不敢从手里撒出去,害怕少这分,他女儿命就多分风险。”池野垂眼,“当时不知道怎,同意,说晚几天再找他。虽然也很缺钱,但……暂时不缺人这笔救命钱,晚几天就晚几天吧。”
明白池野在担心什,闻箫没说别,只告诉他:“要是他骗你,跟你起去堵他。”
“套他麻袋揍顿?”池野心里绷许久弦莫名松弛下来,“啧,这个主意很不错。”
两个字,池野咂摸这其中滋味——不是担心你是什?或者也可以理解为,不是担心你是担心谁?
在闻箫清浅眸子里捕捉到自己影子,下刻,池野有些突兀地伸手抱闻箫,嘴唇就抵在对方耳尖上,“谢谢你。”
闻箫被这人手臂箍地死紧,甚至都有些发疼,他没挣扎,只问,“谢什?”
池野只贴着耳廓吻他,笑笑,却没回答。
周升旗仪式,国旗下讲话阶段,不少人站着在打哈欠。
开着玩笑,池野心里却很踏实。
他向来习惯自己做决定,但养成这个习惯只是因为没人会帮他做决定、也没人跟他起商量如何做下个决定。
但现在,他有闻箫。
就这路走到医院门口,身后门诊大楼已经关,只急诊还亮着光。
两人站到路灯下,闻箫身上清冷被暖色灯光驱散几分,他站定,“晚上好好睡觉,买面包牛奶还有果汁,在柜子里,饿可以当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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