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沉默
站在那里，半晌才点头道：“是，
问你这辈子造
这
多杀孽，有没有曾经爱过什人。”
楚慈慢慢抬起手，将刀尖对准自己心脏位置，抬头对韩越笑道：“现在可以告诉你答案，回答是——不，没有。楚慈活二十多年，从没有爱上过任何人。”
韩越刹那间似乎完全僵立在那里，只死死盯着楚慈，不说话也不动，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楚慈脸上笑意似乎加深些，仿佛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歉意
般。就在这个时候他微微吸口气，猛地把刀刺向自己心脏——
呲啦声。
今天就给你个自断吧，你看怎样？”
楚慈微微笑着，手撑着病床，极其费力而缓慢坐起身，“难得你要做好人，怎能不领你情。”
他深深吸口气，依靠在床头上。他已经清瘦到极点，脸色苍白得让人心悸，甚至嘴唇上都没有半点血色。头发似乎长长些，发梢盖住耳朵尖，几缕刘海拂到眉心，只有双眼睛仍然跟记忆里样寒冷而明亮。
韩越冷冷看着这个人。他原本以为自己心里只剩下痛恨，只想把这个人血肉撕开骨骼拆开，口口嚼碎咽下去。谁知亲眼看到楚慈即将死去样子，他又有种锥心剜骨，恨不得随之去死痛苦。
“韩越，”楚慈笑着问，“要死，你应该高兴才是，怎脸要哭样子呢？”
鲜血在半空中飞溅，那瞬间仿佛被无限延长。满眼血红色是如此鲜烈，仿佛带着刻骨炙热，能把人眼睛生生灼伤。
如此刺痛难当，让人忍不住想哭。
……然而却连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韩越闭闭眼睛，再睁开时满眼讽刺：“你死应该有不少人都觉得高兴，怎可能有人为你流滴眼泪？”
“……这倒是。”楚慈叹息着点点头，“也不希望你们流滴眼泪，平白脏轮回路。”
韩越刹那间握紧拳，手背上青筋,bao起，极其可怕。
楚慈轻轻抚摸着刀身，动作非常轻柔，就像是对个经年老朋友道别般。他手上有微微热气，将刀身熏起点薄薄白雾，然后刹那间就散去。
“韩越，你还记得当年走时候，你问那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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