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有点混乱,心里焦躁得如同有猫在抓。自从跟他发现楚慈在吃抗抑郁药之后他就仔细观察过,发现楚慈确实个性很消极,除吃喝上精细点,平时没什兴趣爱好。大多数时候他闲着没事就静坐着,望着窗外天空不说话,有时坐能坐下午。
他也没有朋友,在单位里工作快两年,没认识什熟悉同事。人家呼朋引伴出去玩想不起来叫他,他平时干什也独来独往,从没邀请过别人。
要说个性孤僻吧,他
点钱也不知道存,这跟认识那几个北漂哥们儿可大不样。按楚工那收入来看怎着也能攒个首付供房子啊,他却租个像模像样三居室,而且地段还不错……他那样子,要是根本不打算在北京长住,要就是身后有退路。”
韩越嗤之以鼻:“有个屁退路,他出生时候他妈就难产过世,上高中时候他爸又过世。这两年就没看他家有什亲戚,要有也是外八路,跟他根本没来往。”
任家远坐下来,皱着眉头沉吟半晌,问:“他对未来工作前景有什规划吗?”
“规划?”韩越愣下,“不清楚,不过前两个月他有个学术项目,本来有机会升副科级,被他放弃,说没意思。”
任家远下子惊住,久久没有言语。
等待和担忧让韩越焦躁起来,任家远这样子又让他更加心烦:“你在那想什呢?白问大半天,得出结论来没有?”
“……说韩二少,你,你不觉得……”任家远斟酌下词句,十分小心问:“你不觉得你那相好他……他根本没计划过未来吗?”
“——啊?未来?”
“正常人都是要计划未来,比方说司令夫人想给你家老大找个有实权位置,计划下半年给科里进套进口仪器,而你计划明年升副厅级。这种计划表明人有往前奔劲头,有活下去欲望,只要是正常人都有对于未来规划。但是你看你相好,他没有亲戚,没有朋友,个人过着,不存钱不买房,手里分余钱都不留,该吃都吃该享受都享受,甚至连升职这样好事都不愿意去干……”任家远顿顿,下结论:“——他可能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有未来。”
韩越心中隐患下子被刺中,差点把他刺得跳起来:“你该不会又想告诉抑郁症严重有z.sha倾向吧?,当初虽然不厚道点,但是也没天天对他非打即骂啊,还是有好时候呀……虽、虽然脾气确实差点,但是也能改,心里还是挺疼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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