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全身
震，猛
抬头望去，只见楚慈手里拿着块石头，站在那里冷冷看着他。
“你……你不是……”
楚慈句话都懒得多说，把韩越那边凸
车门用力往外推，俯下身去观察下韩越右腿被卡住情况。仪表盘下坠把韩越小腿压在油门边上，截断裂钢化塑料突刺出来，扎进韩越小腿肉里。血已经凝固，但是如果把那节塑料砸断话，势必会加重突刺在肉里造成创伤。
楚慈举起石头说：“忍着。”
韩越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见他狠狠石头砸向那块塑料板。这下简直是,bao力，石头和钢化塑料摩擦发出刺耳摩擦声，让人听牙齿发酸。不过韩越是没心思去听，楚慈手劲出乎意料大，这下砸过去竟然让突刺松动几分，同时在韩越小腿肌肉里划。那剧痛让人汗毛倒竖，鲜血哗啦下就涌出来。
如果以后没机会……你就忘吧。”
风穿过山谷，树丛摇曳着发出潮水般声音。韩越眼睛眨不眨盯着楚慈，目光奇异平静。他看很久很久，才慢慢闭上眼睛，说：“你走吧。”
他听见衣物摩擦声音，听见脚步声落在泥地上，然后慢慢，步步走远。若是在平时，那细微声响可能不注意就根本听不见，然而在此时混合在呼啸风中，竟然清晰得让人耳膜发痛。
因为楚慈走。
韩越紧紧闭着眼睛，仰起头。
“
操！痛！痛！你轻点！”
楚慈充耳未闻，哐哐几下把那块碎裂塑料板整个砸下来，紧接着用力掀开仪表盖，哐当声连线路和指针都啪啦啪啦掉下来。
韩越从不知道楚慈手劲这
大，忙活几十分钟，几乎把仪表盘和油门整个都拆，最后终于把韩越已经血流满地右腿给搬出来。这时候韩越都痛得没感觉，脸色苍白倒在那里喘息着，小腿上被刺穿那块肌肉简直被戳出个洞来，让人看就头皮发麻。
“
他从生下来为止就从没感觉到这样刺骨剧痛，就像用刀子捅穿心脏，连死亡都比不上。
“——辈子太长，有很多未知事情再前方等你，你以为白头到老只是区区几十年岁月，实际上那比永恒还要难以企及。”
“但愿你真知道珍惜，但愿你有天，不要失去才知道后悔。”
韩越把脸深深埋在掌心里，连动下手指力气都没有，连求生力气，都完完全全泯灭。
“你能不能稍微坐过去下？”楚慈声音突然毫无预兆响起，“还有，把腿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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