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司令招呼他坐下,笑着问:“你们年轻人可能不习惯来喝茶吧,要不要叫服务员上菜?”
楚慈摇摇头,“不必,您说完就走。”
“……”他这样明显抵触态度让韩老司令沉默下,然后苦笑道:“想你也猜到,请你来还是为韩越事情。他前阵子是不是去找过你?他……是不是惊扰你?”
“没有。”
“……哦,这样,……你应该告诉他以后别再去找你,是不是?”
起……”
“知道。”楚慈匆匆打断韩老司令,啪声挂电话。
楚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宿没睡,第二天天蒙蒙亮,他爬起来在床上坐会儿,还是打算去西京茶社趟。
再去之前他做很多心理建设,比方说封建社会已经过去很久,父债子还子债父还那套已经不时兴;比方说韩老司令凭良心说还算是比较刚正自律个人,虽然在家庭教育上非常失败,但是比他更失败、更堕落*员家长比比皆是,所以他那样反而算不得什。
为保险起见,楚慈临走前还吃片盐酸帕罗西汀垫底。这样磨磨蹭蹭几下,出家门就有点迟,到达西京茶社时候已经点多钟。
“是。”
韩老司令叹口气,神情之间颇见担忧:“论理说知道韩越脾气,也知道他对你做过什混账事,今天不该约你出来见面。但是自从那天韩越回家后就直很颓唐,他自从出生以来三十年从没有过现在这样吓人低落,所以真……真十分担心他。”
楚慈不知道该怎回应这个老人担忧,觉得有点
这个时候他还是有点迟疑,心说只要上二楼去没见着人,他立刻转身就走。谁知道这边刚走上二楼,那边他目光扫,就看见韩老司令坐在比较靠窗位置上,正巧偏头过来看见他,立刻微微笑着站起身。
楚慈本来心里是踌躇不定,韩老司令这站起来,他心反而定下来,也咳声,神情肃然走上前去。
他最近瘦得很厉害,但是身形很挺拔,因此看不出灰败和颓唐来。他穿着件非常休闲藏蓝色修身套头羊毛衫搭配牛仔裤,脖子上围着暗红色大格子围巾,手上搭着米白色风衣,看上去非常闲适疏淡,跟他前两次去韩家那斯文严谨风格截然不同。
这种不同就给韩老司令种感觉,仿佛他重病场之后削瘦很多,但是跟韩越分手以后心情状态却都不错,人看上去很精神,也很舒服。
“韩司令。”楚慈走到近前,微微欠欠身,礼数风度非常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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