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来这早!”楚慈头也不抬随口道,又招手叫韩越过来:“你看这花剪得怎样?”
韩越走到他身边,看着那盆瘦骨嶙峋月季花,沉吟会儿说:“唔……给种非洲难民感觉。”
“切,你懂什!这叫风格,风格你知道是什意思吗?”楚慈瞥韩越眼,摇头叹道:“没有艺术感家伙。”
“艺术感什不知道,不过知道这花大概是活不过下个月。”韩越把花盆从楚慈魔爪下抱出来,放到窗台靠阳位置,抚摸着花苞叹息道:“可怜啊,每次看到有饭不吃拼命减肥青
阵湿意从眼眶中缓缓倒流而下。过很久他才咳声,勉强恢复比较稳定声音,沙哑着嗓子笑道:“真是……怎突然有点难受……抱歉,你明天就要动手术,应该说点鼓励话……”
他想抬手揉揉眼睛,突然只觉得手指被轻轻拉住。
楚慈手非常凉,因为重病削瘦关系,手腕骨头都突出起来,看上去十分虚弱。但是他握着裴志时候仍然十分用力,仿佛有种非常沉稳和安定力量。
“裴志,你是来北京以后见过最好人。如果以后有谁跟你在起话,定会非常幸福。”楚慈顿顿,又笑起来说:“如果明天手术失败,那这辈子最后心愿就是你能长命百岁、子孙满堂,觉得你定会好人有好报。”
裴志低下头去看着楚慈,不知道为什却始终看不清楚,眼前世界片模糊,不论怎努力都看不清楚慈脸。
仿佛过很久很久,他才听见自己声音,哽咽着说声:“嗯。”
楚慈胃部CT其实还算乐观,肿瘤被还原到非常清晰规整形状,这就意味着癌细胞扩散已经被完全控制住,可以用手术方式物理切除病灶。
他开刀地方是家普通医院,韩越本来想通过关系找比较权威医生,但是被龙纪威阻止。这人大概活得太久,所以看也比较开,告诉韩越说现在情况已经足够好,已经接近于良性肿瘤,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转院找名医。如果普通医院开不这个肿瘤话,那就说明楚慈命数已尽,实在是命里注定没办法事情。
楚慈自己也不在乎。他开刀那天韩越大清早就赶到医院去,看见他穿着白色T-恤,条灰色宽松长裤,悠闲光脚坐在床头上浇花。
要说心理素质,这位心理素质实在是异于常人。韩越本来紧张得七上八下,结果看到他那悠然自得模样,反而下子啼笑皆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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