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超亦不由放缓声音:“这位……姑娘,你这是怎回事?”
其实在这昏暗地牢里,被囚禁并明显虐待、连衣袍都只是凌乱裹身美人,只会给人种非常不好甚至恶性联想。因此问完话之后单超也觉得不太合适,立刻换句话问:“——你要出来?”
那女子盯着他,不知为何脸上似乎闪过丝
更让他愕然是,这次牢房里人有点出乎他想象。
——那是个美人。
容貌上震撼到定程度后,就只剩下非常简洁、非常直接印象——美。
那人侧对着大门,盘腿蜷缩在牢房角,满头被冷汗浸湿长发由根发绳凌乱绑起,虽然模样狼狈却仍然柔美得惊人,甚至有种连朴素发绳都被发丝辉映得熠熠生光,令人不敢轻易正视感觉。
而那人全身只胡乱裹住件白绡衣袍,质料宽大柔薄,堪堪遮挡住光裸身体而已。从单超角度仍能看见半截削瘦优美肩膀,以及紧紧攥着衣绊、发白手指。
困难,谁会费心思看管个废人?
单超从木梯上跃而下,身形敏捷如猿、落地轻若羽,连脚边灰尘都未溅起半点——可见内力轻功深厚到相当程度。否则寻常男子有他这个体格,跳下来该把地板砸穿才对。
单超站在原地,浓密锋利眉梢微微皱起来。
这地宫必定应有其他出口,否则每天看守和送饭丫头出入,难道都从谢云书房里走?
但问题是,该往哪个方向搜寻呢?
最让单超愕然不是这个。
而是那美人另只手,被把短匕穿掌而过,在干涸血迹中硬生生钉在地上!
“……姑娘?”单超眯起眼睛,试探性拍拍木栅栏:“你……你怎回事?”
那女子开始没反应,单超又小心拍几下,她才仿佛突然从痛苦中被惊醒般,微微侧过脸望过来。
——那只是半边侧颊,而且已被剧痛和憔悴夺走大半神采,但眉眼之深邃秀美、无可挑剔,还是令人有种心头被蓦然被击中错觉。
正在他静心思忖时候,突然地道深处飘来声极其细微动静。
单超下意识是有人来,第反应正要躲避,那声音却再次响起,明显不是脚步——而是呻吟。
断断续续,时有时无,似乎忍耐着极大痛苦呻吟。
单超狐疑地眯起眼,继而刻意放轻脚步,顺着那声音向地道深处走去。
呻吟虽然飘忽轻微,但单超耳力极其锐利,在四通八达地道内转过几个拐弯后,突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面前出现,赫然是另间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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