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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超眼前雪片般混乱
记忆再次纷飞落下，紧接着星转斗移、场景变换；漠北深处那间小屋在虚空中消失得无影无踪，清凉殿内突然响起
“砰！”地
声响。
单超掌心重重撑在地面上，手背筋骨凸出，满心只有几个字。
他知道……他什
都知道！
他早就知道！
单超瞳孔骤然张大，恍惚意识到下面会发生什，心底有个声音甚至已经破口嘶吼出来——不要！
千万不要！
但他徒劳阻止无济于事。
少年颤抖唇终于落在谢云嘴唇上，轻轻地贴在起。
那是个青涩、克制，又充满欲望亲吻。
帧帧，记忆仿佛走马观花般从他眼前掠过。这刻昏暗大殿在虚空中支离破碎，单超眼前闪现出与此刻无比相似景象。
低矮土屋中，个少年坐在榻边，皱眉紧紧盯着榻上沉睡年轻人。
单超盯着少年熟悉脸，从脊椎上泛起阵战栗——
那是他自己！
少年天生眉骨高耸而眼窝深邃，鼻梁直而锋利，很明显能看出日后英俊轮廓。但他皮肤却早早带上大漠风沙打磨过痕迹，几乎看不出因为年纪而带来幼稚，相反眼底倒有丝沧桑、紧迫和专注神采。
“退到最后不仅你自己束手待死，亦会将所有站在你身后人拖下地狱……从现在开始起你必须往前走，你身后无路可退！……”
电光石火间单超终于想起自己当初是怎回答谢云：“——可是，”伤痕累累少年跪在地上粗重喘息，犹如乞求
少年抬起头，怔怔盯着谢云，胸膛剧烈起伏，分别撑在谢云身侧双手松又紧，将床单死死地攥成团。
“……师父，”他又几乎无声地轻轻叫句，无形刺激和罪恶感伴随这两个字，如同细微电流涌过心脏。
他重重闭上眼睛，终于强迫自己转开目光，起身退后步，又退步，才生怕自己会失控般，转身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因此他没有看见，身后床榻上谢云倏而张开眼睛。
谢云眼睫下那丝眸光仿佛深潭，潭水表面永远静止如镜。他默不作声地盯着床顶，半晌才看不出任何情绪地，轻轻合上眼皮。
如同头已经舒展骨骼，长出獠牙，正向青壮时代迈进幼狼。
“师父，”少年喃喃地道。
床榻上年轻谢云呼吸平稳，毫无知觉。
他面孔比几年后更秀美柔和些，全然没有朝堂上尔虞
诈出来邪性和凌厉，熟睡时侧颊看起来甚至有微许温柔。
少年喉结上下狠狠滑，缓缓俯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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