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房间里呼吸异常明显,在两道目光眼错不眨注视下,谢云收回手,转向自己左臂,费力而不容拒绝地,将针
明崇俨拂袖大怒,还要说什,突然感觉到什,猛地转过身。
只见床榻上,谢云不知何时已微微睁开眼睛。
“——谢统领?”
明崇俨步上前,在他身后单超也动动,但似乎脚下突然坠千钧之重,竟又硬生生停住。
明崇俨关切道:“你没事吧?”
,睫毛在眼睑投下圈扇形深黑。明崇俨将银管另头秘金针刺进他手肘内侧,擦把汗,忐忑道:“这……这样应该没问题,且看吧,若有不适你立刻告诉……”
单超却充耳不闻,将内力源源不断从掌心灌入谢云虚弱经络中。
他所有视线和听觉,所有感知,都集中于床榻上这安静侧影。仿佛此刻这世上除血脉相连他们,就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事物存在。
所有怨恨、嫉妒和痛苦都在此刻化作飞灰,渐渐沉寂在更为冰冷绝望里。
明崇俨从袖中抖搂出大大小小瓶罐,拣几只打开,将药粉混合着宫中秘制金疮药,依次洒在谢云左肋创口上。那药粉也不知是什做,只觉满室清香扑鼻,竟然将浓厚血腥都盖去不少;原本已经渐渐减缓血流逐渐凝固,片刻后终于被厚厚层药粉彻底压住。
谢云目光隐藏在眼睫后,涣散、恍惚而不清晰,也许是被输血缘故,薄冰般脆弱肌肤下隐约透出几丝血色,仿佛稍触碰便会化作千万龟裂碎片。
他还没有度过最危险时候。
这个掌握着北衙数万禁军,隐藏在无数神秘残忍流言之后,立于帝国权力之巅男人,明明应该是刀锋般坚定、冰雪般冷酷。
但此刻他看上去单薄而虚弱,似乎只要伸手按住那纤细咽喉,稍微捏,便可轻易置他于死地。
明崇俨俯下身,但被谢云抬手挡住。
“好,只需将血彻底止住,剩下就……住手!”明崇俨吓跳:“可以!你不要命吗?”
他伸手去夺银管,单超却护着手臂,闪身不让他中断输血——极其迅速气血流失已经让他很难起身,刹那间脚底还踉跄下,几乎摔倒在地。
明崇俨道:“没有叫你把所有血都抽干给他!快停止!”
“……没事,”单超固执道,唇角已干裂灰白,整个人憔悴不堪,唯独双眼底却闪烁着不同寻常、赌徒般亢奋精亮光:“没事,没关系……还可以……”
“你会死!这样有什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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