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长身跃起,灵巧地在墙头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便隐没在谢府深邃昏暗内院中。
在外人看来极度神秘禁军统领府并没有改变格局,切都和八年前别无二致。单超原本就轻车熟路,在去后院用晚膳路上又确认这点,很快就绕过所有巡逻守卫,落在书房门前。
除主卧外,这里是谢府最机密重地。
——谢云已经睡着,不会半夜突然过来,除他之外也没人敢轻易靠近这里。
尽管谢云正在离此
杨妙容日常起居在另处别院里,但回去时仍然绕到主卧去看眼。谢云已经歇下,睡容非常平静安稳,呼吸深长均匀,每逢冬季就毫无血色脸颊上泛着酒意微微红。
其实这切都没什异状,但杨妙容脑海中总想起临别前自己无意间瞥,单超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难以形容,坚硬冷静又仿佛极度炙热神采。
她微微感到丝不安,吩咐侍女:“去二门吩咐小厮,看看忠武将军走远没。”
侍女应声去,许久后快步回禀:“姑娘,小厮说单将军已经走远呢。”
“……刚才应该派人送他回去,”杨妙容喃喃道。
打个杯子。”单超抱歉道:“是没有及时提醒……”
杨妙容怎能怪罪到他头上,立刻令人扶谢云去休息,又连声告罪,请单超在府上暂歇晚。单超自然坚辞,杨妙容个女子也不好苦留,只得亲自送他出府。
此刻已经闭市,夜色深沉如水,坊间打更声音遥遥传来,在街头巷尾回荡起悠久余韵。
单超站在朱红大门前青砖台阶上,视线越过杨妙容,投向不远处谢云被人扶进内院背影;片刻后收回目光,欠身告辞:“夜里冷,杨姑娘快回去吧,莫冻着。”
他最细微礼节都堪称成熟稳重,但杨妙容总觉得哪里非常古怪——刚才单超看谢云眼神,虽然只是惊鸿瞥,却让她感到非常陌生。
“姑娘?”
“没什。”杨妙容深吸口气,压下心中怪异念头,失笑道:“是多心,咱们也去休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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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刻,谢府外。
单超停下脚步,望向黑夜中隐约外墙,就像捕猎前猛兽般眯起瞳孔。
那双眼底完全没有笑意,甚至也根本不温和,取而代之是复杂深沉又极度精亮光芒。
但那只是瞬间事情。
“……将军路好走,”杨妙容退到门后,低头回礼:“今日外子失仪,明天再去府上赔罪。”
单超摇头示意不用,转身走进浓墨般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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