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却贴在他耳边,嘴角微微弯。那姿态从远处看暧昧无比,但只有尹开阳才能听见他充满刻薄邪性声音:“这该是你,拿着。”
远处,单超猛地止
“不会因为你坦诚确有事情而感激你,”谢云冷冷道。
谁知尹开阳收回食指,继而摇摇:
“错,要不是你感激,而是另个人。”
“个虽然毫无眼色、不知好歹,却心比纸薄,命比天高……愣头青。”
谢云在权力最为集中长安城待大半辈子时间,闻言瞬间明白尹开阳话中未尽之意,眉梢眼角顿时浮现出毫不掩饰嘲弄:“——哦?尹掌门十年如日把赌注压在陛下人身上,现在眼看陛下不行,得赶紧找到条后路,是?”
正要过他命,三年前他被赐死于韶州,按你脾气应该是千里出京亲手把他勒死在面前,但你也没这做,甚至事后并未派人开棺鞭尸,以至于给他留下脱身返京机会……”
“直到今天他确确实实挡在单超路上,你才最终下手。”尹开阳戏谑道:“你这又是什心理呢,阿云?”
谢云托着那颗渐渐僵冷心脏,血滴从指缝中缓缓掉在地上,发出啪嗒声。
“不知道,”他终于开口说,“可能是有些人虽然愚蠢,却蠢不至死缘故吧。”
尹开阳却抬手点点,食指几乎挨到谢云眉心,微笑道:“承认吧,们最大区别就是,你有对弱者怜悯心,而没有。”
“随便你怎认为吧。”尹开阳随意道,“记得向那愣头青转达意思,很快他也会需要暗门。”
尹开阳挥挥手,转身向院外走去。
夜色中他背影风度翩翩又洒脱至极,谢云紧盯着他,眼睫在末梢密密压起道锋利弧度,忽然朗声道:“站住!”
尹开阳回头,谢云大步上前,蓦然把那颗血肉模糊心硬塞进他手里!
尹开阳:“……”
“……”谢云不置可否,偏头避开他指尖:“你三更半夜把堵在这里就是为说这个?”
尹开阳此人,有时就好做些看上去莫名其妙事情,当年没有把几岁大小隐天青掐死而是带回暗门来,便可算作是其中件。
然而强大到他这种地步,即使是真脑子有病,也有随心所欲犯病权利。谢云手向后无声无息地按住太阿,却只听尹开阳忽然慢悠悠来句:“太子被害当天,圣旨下到玄阳府,向求证四月初三是谁生辰……”
“是。”谢云嘲道,“怎,想来邀功?”
尹开阳挑起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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