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而无位,高而无民,贤人在下位而无辅;称亢龙有悔。”
两人合谋、佯攻假输……
虚空中单超瞳孔紧缩,随即难以置信地张大。刹那间他意识穿越重重时空,八年前泰山武道大会上幕幕鲜血淋漓景象再次出现在眼前——
已成废墟擂台上,谢云剧烈喘息着蹒跚走来,似乎喃喃说几句什,继而以全身力气挥动太阿。
剑锋自上而下直取单超心脏,那瞬间所有细节与当年万里大漠相重叠,甚至连剑锋角度都模样!
乱中打马狂奔,趁着众人毫无防备短短数息间,拉弓搭箭连杀数人。剩下骑兵慌忙组织起攻势,然而在谢云摧枯拉朽冲击下溃不成军,很快便被斩杀殆尽!
谢云狠提马缰,抛下身后黄沙上横七竖八尸体,从沙丘顶端疾驰而下,经过荆棘丛时俯身抓住狼狈不堪少年,凌空把他拉上马。
“——师父!”少年满是灰尘和鲜血混杂起来脸贴在谢云背上,哽咽道:“还以为你真想杀,直到看见那个剑招,你曾经教演练过……”
谢云年轻面容在狂风呼啸中露出丝苦笑:“快跑吧。几次三番拖延命令,你母亲绝不仅仅只派这拨人马前来查看,被抓住咱俩就得块死在这。”
少年竭力仰头吸口气,勉强咽下热泪,笑道:“若跟师父死在起……至少死能同穴,还有什不知足?”
但这次,迎接他不是徒弟在手臂尺泽穴上轻轻拍,而是龙渊直接刺穿胸腔。
“谢云——!”
单超在恐怖真相面前竭力伸手,发出野兽般凄厉嘶吼,但所有切于事无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八年前泰山顶上,记忆中谢云跪落在地,继而颓然倒下去。
——那刻血色漫天,谢云看着他目光痛苦而错愕。
时至今日,单超终于明白那是为什。
谢云策马狂奔,似乎想说什,但最终只无声地叹口气。
“师父?”
“什。”
“刚才那剑招,叫什名字?”
马蹄奔腾驰向远方,谢云声音飘散在风里,裹挟着万里黄沙飞向天际:“全身内力灌注剑,其势至刚至雄,而盈不可久,只要击中手臂尺泽穴便可轻易破解。是以此招动而有悔,可作两人合谋、佯攻假输招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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