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段时间,”尹开阳终于说实话,“总疑心谢云是亲生子。”
单超差点个踉跄。
“直到确认他是隐天青,便知道不可能是,也曾经对拿青龙印来补全玄武传说颇为心动,但终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下手。当年泰山武道会上是最后次打那个主
尹开阳确实是个人才,单超算发现。难怪当年暗门站魏王李泰,当今皇帝即位后却还能在京城混得风生水起,这番审时度势本领当真独步天下。
“但,”单超话锋转,说:“单某有事,却不得不请尹掌门谨慎考虑。”
尹开阳肃然:“请说。”
“谢统领抚养教导多年,待恩重如山,这番感情不得不报……”
单超意犹未尽地顿顿,话中之意昭然若揭,尹开阳愣下,随即失声笑道:“你觉得会下手暗算谢云?”
大明宫厮杀声歇,黑烟未消,不远处士兵来回运水灭火、冲洗宫室,凝固在鲜血将水流染成淡红色,顺着白玉台阶级级渗进草地中。
单超止住脚步,微笑道:“尹掌门。”
前头袭深黑男子转身,亦微笑着作个揖:“平王。”
两人并肩向宫门走去,端着水小兵躬腰飞奔而过,只听单超悠然道:“掌门这个称呼不可再提,待明日早朝后,怕是单某项上人头都未必得保……尹掌门这次押宝,真是错得塌糊涂。”
尹开阳嘴角笑容却加深,哂道:“无妨。若是见风头不对就拱手认输,那还算什赌徒?自然是要追加筹码。”
当然并不只是暗算,然而单超什都没提,只盯着他笑笑:“有件事直非常好奇,尹掌门。”
“是。”
“谢云曾多次杵逆暗门,到今日甚至与你势同水火,你当真就不想杀他百?”
单开阳脚步慢下来,似乎陷入某种回忆中,然而那只是顷刻间事。单超只见他自嘲地捏捏下巴,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凡人都有年少轻狂之时,此种由头实在不足与外人道……”
单超:“?”
两人对视片刻,仿佛达成某种不出口交易,尹开阳率先做个彬彬有礼“请”手势。
“暗门在东都经营多年,洛阳局势迅速平定,诚乃尹掌门首功。”单超边走边闲聊般道:“若不是尹掌门鼎力相助,南军怕还驻扎在东都城外,此番功劳不能不记。”
尹开阳谦虚摆手:“好说,好说。”
“回想当初在锻剑庄,与神鬼门误会颇多,后来又在泰山多番摩擦……”
“陈年烂谷子往事,还提它做什?都是误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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