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他看眼号码,奇道:“级紧急,奇怪。”
他做个抱歉手势,拿起手机走到门口。出门时候他稍微迟疑下,想起出来前周晖曾说不能留楚河人独处,连分钟都不行——他回头,只见楚河正夹着烟玩手机,很无辜抬头看他眼:“怎?”
手机铃声大响,于靖忠匆匆摆摆手,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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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门砰声关上,楚河维持那个姿势坐会,轻轻放下手机。
于靖忠颤抖道:“所以你……”
“最开始是当炮友睡很多年,有时候会封闭六识,所以无所谓。”楚河说,“抱歉把你对佛教最后点观感都毁掉,不好意思啊。”
于靖忠夹着烟手有点儿抖,他喝口茶,挡住脸。
“不过,即使是最坏开始,也有可能在中途更换剧本,成为个虽然不尽如人意,却只适合于你故事。”楚河顿顿,说:“人在最低落和迷茫时作出选择未必就不是正确,结合自身经历和看法,觉得你不应该强行用压抑自己方式,把别人送上所谓‘正确路’。”
于靖忠低着头,棱角分明脸在香烟和茶气中朦胧不清。
这时门被敲两下,服务生在门外问:“先生,买单吗?”
“不买,”楚河淡淡道,“自己买单这多年,偶尔也想让别人买次。”
服务生走进来,反手又关上门,径直来到楚河椅子背后。他平凡无奇脸还在微微笑着,但耳后和脖颈下皮已经开始卷边,就像贴层劣质胶纸,随着笑容越来越大,慢慢翻卷掉落。
他伸出手——手部肌肉有着难以想象紧实程度,骨骼凸出有力,甚至给人种类似于狰狞感觉。
下秒楚河手里烟被“服务生”轻而易举抽走,拿到嘴边抽口,俯在他耳边轻轻
“这是人家辈子……”半晌他缓缓道,“不能拿个十几岁孩子人生去赌。太自私。”
楚河表情看上去有点无奈:“既然你这认为,那让周晖去找颜小哥聊聊再说吧。你也少抽点烟,别跟周晖学。他肺癌直接换个,你也换?”
——凤四组长真很少这劝人。正常明王出手降魔前都先问句你皈依不皈依?不皈依才杀,只有他是跳过这个步骤直接出手。早年血海大魔质问他为何不教而诛,他说你皈依不皈依又关什事?尊重你选择自己信仰自由。
所以他能劝这句,简直和周晖跟在后面唠叨三天样稀奇。
于靖忠拱拱手,刚想说什,突然手机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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