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小凤凰。待你修成大智慧大功德身，可授封明王之尊位时，再来须弥山顶见这满天神佛罢。”
跋提尊者
挥袍袖，凤凰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转眼间已被移出佛堂，金碧辉煌高耸九霄
大门发出沉重轰响，在自己眼前缓缓合上
。
·
从那天起，凤凰开始跪经，闭门不出，于三十三重天上绝迹。
没有人再见到他，没有人再听说过他消息。
两人对视片刻，降三世明王还想说什
，凤凰却突然起身把他推，向佛堂踉跄奔去。
佛堂之上香烟缭绕，跋提尊者高居莲花座前，半赤袈裟，双目微合。
凤凰跪在冰凉厚重纯金地砖上，声音嘶哑犹如喉咙含血，问：“释迦呢？”
跋提尊者轻轻拨动佛珠，大殿内只听声声清响，除此之外静寂无声。许久后尊者睁开眼睛，却并没有看下面跪着凤凰，只说：“佛已归入无色天中去。”
——超脱于三十三重天之上，固无色法，只存识心，谓之曰无色天。
外吗？
归于三十三重天外虚空中去吗？
凤凰全身战栗，站在空无人殿堂中，突然起身就往外跑。然而刚跑下玉阶就迎面撞上降三世明王，神智混乱中个趔趄，摔倒在地。
“你怎？”降三世明王愕然道，对他伸出手。
凤凰并没有像平常样把他视若无物起身走开，而是直勾勾盯着他，面色苍白，嘴唇颤抖。
他们传说凤凰在那棵最大菩提树下修行，终年长跪，从不起身；他们说他头发长到落地，雪白衣裾铺陈到水边，每念诵句经文，水面便开出朵美丽莲花。
久而久之，成琉璃仙境，无边莲华环绕。
每
凤凰嘴唇泛着微微青白，仿佛连最后丝血色也完全失去：“但释迦答应不离开
……怎办？又是……又是个人啊！”
尊者发出声听不见叹息，缓缓消散在檀香悠远白雾中。
“你从来都是个人，除你之外，是没有人看得见释迦……”
“你修为太低，凤凰。太古神禽，怀极恶相，若不能全心全意皈依佛，来世必再成佛劫之始……”
凤凰张大眼睛，缕黑发贴在雪白侧颊上，神色无助而凄惶。
降三世明王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模样，顿时心里个咯噔：“——凤凰？你到底怎？”
“……释迦不见。”半晌凤凰终于发出声来：“他……他人呢？”
“你说谁？”
“释迦啊……把养大释迦啊！”
降三世明王震惊看着他：“你是太古神禽，谁能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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