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年前到底发生什?”窗外景物迅速飞退,秦川被两名持枪保镖夹在后座中间,在行驶颠簸中闲聊般问:“马里纳亚海沟下线整整年,估计连国际刑警都以为你已经死,还有传说名卧底单枪匹马狙击掉你整支武装部队——哎,所以传言到底是不是真?”
鲨鱼从副驾座扭过头盯着他,眼神直勾勾地,脸上不辨喜怒。
车厢里除轰鸣之外安静异常,足足过很久,正当秦川以为他不打算回答时候,鲨鱼突然毫无预兆地开口反问:
“你知道‘画师’吗?”
“谁?”
后者当即意外地“噢”声:
“不是女人?”
秦川:“……”
他妇女之友美名大概已经冲出建宁走向世界。
“还以为你不是要钱,就是要女人,”鲨鱼将画像稍微拿远,又向那破破烂烂店铺仔细打量片刻,似乎明白什,饶有兴味问道:“没想到你口味还挺特殊,别是有什小众爱好吧?”
鲨鱼慢慢笑起来,瞳孔深处闪烁着阴冷苍蓝。
“十年前,最得力安全主管亚瑟在东南亚落网,而用尽办法都查不出幕后那只手是谁,最后便以为警方只是多点运气。直到年前他终于亲身出现在面前,如同地狱中前来索命厉鬼,才意识到原来这多年过去,在北美出售芬太尼、在墨西哥建立冰毒工厂、在荷兰架设深网服务器,让连发三道红色通缉令国际刑警都束手无策,却始终没走出过他狙击范围。”
“画师,”鲨鱼顿顿,轻声道:“把他带到面前不是运气,而是命运。”
秦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问:“但你还活着,那想必是他死?
“过奖,只是有收藏方面癖好而已。”秦川谦虚道:“开价太高凭自己买不起,只好宰客。”
两人对话亲切客气,好似对许久未见老朋友,而刚才那枪林弹雨残酷场景都浑然没发生过。鲨鱼沉吟半晌后微微笑,十分开明且尊重别人爱好隐私似地耸耸肩,说:“是吗?既然这样话没问题,你要定金很快就能送到你面前。”
然后他反手将画像交给手保镖,打个请手势:“掸邦军警应该很快就要来包围这里——上车吧秦队,欢迎合作。”
远处山路上树影呼啸,风中正隐约传来军用卡车飞驰声响。
秦川为人倒挺干脆,啥都没带,提脚就走,在保镖“护送”下弯腰钻进车门,随即十多辆防弹吉普车掉头向集市外驶去,噗通噗通几声闷响,将满地尸体碾压出道长长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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