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安排审问，今晚谁都不能走，谁走谁明天就不用来
！”
蔡麟不敢废话：“是！”
张小栎他们几个实习警哭丧着脸，七手八脚把吴雩扶到后面：“小吴哥对不起，
吴雩竭力向后仰头，狼狈地解释：“队长你听
说……”
步重华厉声喝问：“问你干什
去！”
他比吴雩足高半个头，吼声震动楼道，周遭人噤若寒蝉，没
个人敢说话。
“……”吴雩终于老老实实垂下眼睛：“对不起队长，下次会注意
。”
步支队长不是那种容易让人亲近长相。
拉警戒带终于拉出来，在楼道大门前隔出块空地，两辆警用SUV边上蹲着五六个蒙头套“拆家”，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蓝白线外挤满下班路上看热闹群众。
而另边，母子俩正被实习警扶着发抖，小孩边吸鼻涕边大哭：“妈妈，妈妈你没事吧，妈妈以后定好好写作业……”
步重华没有回答孟昭，他收回目光，面沉如水：
“——那个新来呢？”
周遭几名刑警：“……”
他身高即便在津海这座北方城市都算相当出挑，往那站就能给人种针扎般压迫感。警院念书时他直是系篮球队主力，那张冷若冰霜俊脸在侦查系蝉联四年系草，参加工作后甚至度在华北公安系统内部引起轰动——然而因为可怕目中无人和行素，他这张脸给人第印象永远是恐惧比爱慕多。
步重华冷漠黑眼睛逼视着吴雩，周遭片安静。
半晌他终于缓缓松开手，把吴雩向后推。
吴雩踉跄半步，只见步重华不再看他，拔出刺进手臂肌肉玻璃碎片，顺手把血抹，转身走向警车：“三组留下收拾现场，其他人收队回去安排辨认，线人说这几个孙子身上有旧案，指纹跟DNA拿去跑遍数据库。让预审老钱他们先带上材料过来见，然后通知五桥分局禁毒支队人过来协助——蔡麟！”
之前那个呼叫救援便衣从楼上飞般奔下来：“哎！”
吴雩不引人注意地向后退去。
但他脚刚挪，步重华就像脑后长眼似回过头，凌厉视线下就钉住他，然后把拎住他领口，单手把吴雩从人群后硬生生揪上前，指着那对母子：
“让你盯着小区外围，别放住户进楼，你干什去？！”
吴雩猝不及防被拖几步，孟昭见势不对，立刻上前解释：“步队你听说，张小栎他们几个实习生临时跟小吴换监视点，小区门口不关他事……”
“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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