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步重华示意他别摁熄烟头，然后丢给他
个热腾腾
塑料袋：“补充点能量，别光抽烟。”
吴雩低头看，是几个素三鲜包子：“什
时候……”
“新鲜，刚过来路上停
下。”
吴雩确实是饿，三两口抽完烟，蹲着吃包子，脸上终于有丝血气。步重华拿着瓶水待在边上，捻起他随手摁熄在石块上烟头，打量两眼，问：“你干嘛老抽便宜货？”
吴雩头也不抬说：“你又知道是便宜货。”
视线隔着人群恰好与他碰。
“让老章带着他四房夫人去查郜灵当初那通报警电话，去调出警记录，去调监控！”王九龄叠声吩咐：“只要找到当初郜灵报警时跟踪她人长什样，案情就有眉目，快！立刻去！”
“等等，先叫警犬。”步重华回过神来拦住他：“让隔壁警犬大队以郜灵留下最后段监控、以及年小萍尸体被发现两个地点为圆心，附近五公里范围内展开第波搜索，法医现勘收拾东西出发，跟
起去四里河。”
王九龄：“啊？你去干嘛？”
“去找郜灵。”步重华沉声道，“总有种感觉，那个女孩子最后应该没能活着走出那段河堤。”
“烟滤嘴棒外面纸质感粗糙，没有打孔，烟丝形状、色泽和感觉也不样。像廖刚他们用烟丝抽起来有枣泥味，你每次抽时候就只有呛人，焦油含量应该很高吧。”步重华扔烟头，说：“省钱攒老婆本也不能从这上面省，以后得病就知道厉害。”
“……”吴雩终于意外地抬眼问：“你真不抽烟啊？”
“你说呢？”
“那你怎能……”
步重华挑眉看他眼，嘴角似乎噙着丝揶揄神情，但没有回答，话锋转：“四里河派出所对刘俐那屋子现勘报告出来，确实发现大量属于郜灵指纹，尤其集中在抽屉、书桌、床头柜，少量在笔
王九龄这才反应过来，猛地打个寒战：“……跟你起去！”
凌晨四点，天幕岑寂，唯见长河奔腾南下，消失在广袤平原尽头。十几辆闪烁红蓝光芒警车排成行呼啸而至，辆接着辆停在晦暗旷野上，少顷十六组城市追踪警犬分头冲进茂密芦苇丛。
“那边！”
“是！”
刑侦支队三班倒几天几夜，熬得人倦马疲，年轻点凑在块聊天提神吃东西，年纪大点在警车里争分夺秒睡觉。步重华反手关上车门，踩着荒草走上前，只见吴雩背对着他蹲在路边抽烟，还隔着几步便回头，敏感地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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