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俐有种虚脱后麻木和茫然,把牙刷装进小包里,找几双厚袜子,想再去衣柜翻翻冬天穿厚外套。
呼——
衣柜门打开,名男子出现在她眼前。
他在衣架间直勾勾望着她,脖颈上是张白骨森森骷髅脸。
机械地拎着那袋水果转过身,不记得自己是怎开门进家,整个人仿佛浸泡在嘈杂窒息深海里,记忆深处无数只字片语卷成冰冷漩涡:
“抽口吧,不会上瘾,你不试试看怎知道?”“做这行哪个不抽,抽才有更多生意,客人才更喜欢你!”“z.府那都是骗你,飞叶子可以治病,国外飞叶子都合法你知不知道?”“现在时髦就是抽这个,你不抽你就老土!”……
啪声轻响,她打开卧室灯,慢慢地坐在地上。
那些七嘴八舌渐渐淡去,将她留在无边无际冰海中,脚下最深处望不见底黑暗里,渐渐响起越来越清晰轰鸣,如丧钟般每声都醍醐灌顶:
“你永远不会有不想吸那天——”
“戒毒成功只有种证明方式,就是死!”
刘俐把脸埋在臂弯里,却没法挡住不知何处而来股接着股寒意,全身阵阵地起鸡皮疙瘩,不知过多久她才迟钝地感觉到手臂潮湿发凉。
那是她满脸眼泪。
墙上挂钟滴答,在安静屋里格外清晰。良久后她终于扶着身后墙勉强起身,活动下麻木腿,慢慢走去收拾明天要带东西。
如果不是吴雩在和韵路派出所那边作保,她今晚应该是在派出所暖气片边上度过,连根牙刷都别想带进强戒所里。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太多行李可收拾,连正经衣服都找不出几件来,那些,bao露蕾丝内衣和廉价塑料首饰怎也不可能带,肯定进去就被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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