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曦抱住头，磨砂手铐
“
不管！你不是吹你有房有车工资高吗，有房有车拿不出
百万啊？！”
“你、你还不如杀
！”
“反正舍不得出钱就等着曝光吧，到时候传单往你公司小区发，看是你
前途重要，还是这区区百万重要！”
郜灵狠狠扭头，转身夺路而去，只留下路人异样眼光中李洪曦站在马路边，慢慢蹲下身抱住脑袋。
“然后你就动杀心？”孟昭口气嫌恶地问。
吐出两个字：“说吧。”
“是在洗浴城认识她。”李洪曦重重咽口带血唾沫，用这句话做开头。
“她说她是津海下面嘉瑞县人，之前出差去过那里，跟她有几句共同话题，慢慢就熟悉起来。那大概是四五个月……或者五六个月之前事，出钱买过她几次，纯粹是鬼迷心窍……后来没过多久她失踪，也没放在心上，像她们那样小妹来来去去太常见。只是怎
也没想到，怎也没想到……个多月前她突然又主动联系，跟说她怀孕，孩子肯定是……”
“她怎联系你？”步重华打断道。
“她，她在家门前守。”
孟昭很少在审讯中流露出话术以外个人情感，她是个很老练刑警，知道任何不必要刺激都可能对嫌疑人产生不良影响——不过这时候李洪曦情绪激动得什都听不出来：“不，没有，真没有！借个胆子也不敢杀人啊！想先给她点钱请求宽限时间，但她咬死除百万什都不要，到期拿不出来就要让身败名裂，还去杀她？！只想杀自己！”
旁边记录书记员忍不住要插嘴，被步重华平淡问话打断：“你被她逼到这个程度，除胎儿之外，她手里应该还有些其他把柄吧？”
李洪曦咕咚咽口唾沫，点点头：“有……有。”
“什？”
“避孕套。个用过，不知道什时候被她翻到藏起来避孕套。”
“她说孩子是你，你也就相信？”
“没办法不相信，由不得。”李洪曦喉咙上下剧滑，干涩道：“有工作有家室，不管种是不是，这盆脏水都已经泼下来，让人知道还怎做人？所以只好边敷衍她边想办法，说你年龄没到肯定不会离婚娶你，她说她不要嫁人，只想要钱，要狠狠敲诈笔……”
“笔是多少钱？”步重华问。
李洪曦喘息片刻，说：“百万。”
“上哪里去找这百万？你以为马路上都是钱随便去捡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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