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翻阅案卷,久久不语,偌大客厅里只有廖刚在赶紧吃饭。桌上几盒外卖都正热乎着,蔡麟看步重华也不动筷子,便殷勤地夹个韭菜盒子给他:“步队先吃,待会儿看吧。这个新鲜刚出锅,正脆着呢,待会儿就该凉。”
步重华那玻璃似眼珠向他瞥:“不用,有饭。”
蔡麟:“?”
步重华起身走进厨房,少顷传来微波炉嗡响。蔡麟筷子莫名其妙顿在半空,少顷只得夹给廖刚:“廖哥,吃,吃。”
“不,儿子,不吃,而且建议你最好也不要吃。”廖刚把那个韭菜盒子推开,充满遗憾地说:“看看这周围环境吧,你知道步支队每个月要在清洁
严重片,家家户户都有那两个入教。其中郜伟跟熊金枝夫妻因为入教早,地位比较高,属于邪教在丰源村内‘接待家’,也就是定期集会、举办‘仪式’、收取教众献金上缴上线、以及为住家教众提供些基本饮食地方;这对夫妻连自己俩儿子都带入教,但郜灵不信。”
辛苦夜廖刚坐在沙发那头唏哩呼噜吃饭,步重华翻看口供记录,问:“巴老师是什人?”
“巴老师,”蔡麟伸出食指晃晃,深沉道:“就是巴老师。”
廖刚险些被米粒呛着。
“没说错啊。”蔡麟还有点委屈:“根据那治安主任交代,邪教中高层都是用教名来彼此称呼,相比‘闪电女神’跟‘洪水先驱’来说巴老师这个称呼已经很正常接地气,质朴中还有那丝纯真和亲切呢。”
“他们不知道巴老师真实姓名和背景?”
“这些村民都是最底层韭菜苗,能提供信息比高宝康他爹娘多不多少,只知道巴老师是津海市下属各县城‘总联络人’,理解是相当于地区总代理。如果郜灵家没遭火灾,也许们还能拿到几张真人照片,可惜现在把火全烧没,唯收获就是根据村民口供们又完善犯罪嫌疑人素描,已经发出协查通知。”
步重华突然从案卷中抬起头:“李洪曦是不是经常去丰源村?”
蔡麟摇摇头,哗啦啦给他翻几页纸,指着其中页:“这倒不是。您看这儿根据郜伟交代,李洪曦是去年下半年才被巴老师介绍来,开始是作为巴老师私人‘贵客’,后来估计是看能睡女孩子,就摇身变声称自己也要入教。他大概每个月开车去丰源村两到三次,目很明确,就是过灵床,是个心理变态色中饿鬼。”
但这个色中饿鬼为什在最开始能成为巴老师“私人贵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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