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支队,”他说,“你父母牺牲往事很感人,但你觉得看上去像是有任何触动样子吗?”
“……”步重华仿佛感觉自己听错。
“见过很多人死得比你父母更惨烈、更悲壮,但样什都改变不。说这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恕冒昧,警察也只是份工作而已,绝大多数牺牲除自感动以外其实没有任何价值。”
吴雩动不动任由自己被步重华拎着,甚至嘲讽地笑笑。
“人要向前走,不能老回头看,节哀顺变吧。”
年人,穿着老头汗衫人字拖坐在大排档里吃烧烤,从昏暗电灯泡下向他狡黠微笑。被关在禁闭室里脚踹烂电视机、口口声声追问步重华在哪里那个,bao戾、绝望、走投无路吴雩也被隐藏起来,就像潮汐落下展现出嶙峋石滩,露出另张他所不认识真面目。
“告诉过你去当卧底只是为搏个前程,回来当警察只是领份工资,从头到尾都没有那崇高忠诚或信念,也没有受过你们精英阶层完美无缺道德品质教育。”
吴雩向后退几步,踩在潮湿草地上,自嘲般笑笑。
“只是个普通小碎催,不想回去面对鲨鱼那危险大毒枭,抱歉。”
他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踩着青草与泥土,向陵园大门走去。
股强劲刺痛就像着火样,顺着神经迅速爬满四肢百骸。步重华耳朵里轰轰直响,胸腔如烈火焚烧,连自己都没意识到下瞬间,便拳重重挥出去——
吴雩脸偏,但凌厉风声戛然而止,重击没有如期到来。
“……”
他睁开眼睛,步重华指甲深刺在掌心皮肉中,手臂青筋,bao起,骨节青白发紫,下刻他拎着吴雩衣领手咬牙推!
吴雩在草地上踉跄两步,险些撞上某座不知名石碑,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紧接着巨力把他硬生生扳回身,步重华近距离逼视着吴雩眼睛:“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你越怕它越来,靠躲不能躲辈子!津海能保护你多久,五年?十年?不彻底摧毁对方,你这辈子都要隐姓埋名,永远活在被他们威胁阴影里!”
“……”
“你看到石头上刻字吗?你知道为什立碑人姓名那行是空白吗?!”步重华指他父母墓碑,喝问声字字震人发聩:“你也想这样躲躲藏藏辈子直到死是吗?!”
吴雩呼口气说:“是。只想活得比令尊令堂稍微久点。”
步重华下被堵在那里,只见吴雩目光中似乎流露出微妙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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