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久久看着吴雩,直隐约存在于他们两人中间某种暗涌无声无息绷紧,空气静得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许久后吴雩从嘴里拿出那根棒棒糖,走去站在步重华面前,双手吊着他脖颈,略微仰头贴在他削薄唇角边轻声说:“没有怕被人知道,真,你这优秀对象……”
步重华却针见血且毫不留情地打断他:“你不是怕你被人知道,你只是怕被人知道。”
他们两人嘴唇贴着嘴唇,吴雩浓密眼梢登时跳。
“但这没有用,你已经答应这辈子以后跟过。”步重华冷冷道,“如果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根本就拦不住。”
步重华以前虽然经常表现出控制欲,但并不像现在这敏感易激怒,像是有根刺始终在不为人知地方刺激着他神经。吴雩看着他近在咫尺瞳孔,不知怎心里竟然生出丝本能怯意,少顷强迫自己笑下:“知道,你别冲动。要不帮你再刻个字?吴怎样?”
顷刻间就明白他想刻什。
果然吴雩第二笔是个上凸抛物线,顶端与下弧线相接,尾端则交叉;第三笔是个小撇,第四笔是轻轻点,便在戒指内侧刻出只活灵活现简笔画小鱼。
“拿着,”吴雩把戒指丢还给步重华:“以后万被宋局看见也不至于当场出柜,你可以说是自己没事买个戒指玩,童心未泯。”
他收起刻刀向外走去,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步重华冰冷声音:
“其实你只是怕以后分手,又没舍得把这贵戒指丢掉,万被发现解释不清对吧?”
步重华视线就这直直盯在吴雩眼眶里,半晌才终于摘下那枚戒指,说:“好。”
吴雩知道自己任何反应都会被他眼看穿,便只笑笑接过戒指——那简单个白金素圈却突然像是被赋予千钧重量,仿佛每刀都刻在它主人仕途、前程甚至性命安危上,沉得几乎让人难以握住。
吴雩眼角余光瞥见步重华锐利视线,刀尖下意识刻不下去,正在这时步重华新换那个工作手机响起
吴雩脚步顿住。
“你要是真怕别人知道,开始们就不该在起。”步重华顺手从桌上拿起手机,对着他背影讥诮地晃:“宋叔叔,许局,廖刚,蔡麟,孟昭,王九龄……所有人都是警察,随着时间推移大家都会对咱俩是什关系心知肚明,跟戒指没关系,戴不戴都是样。”
“……”吴雩吸口气,回头温和地回答:“没有那个意思,是你误会。”
“误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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