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把他带来面包撕成小块,正吃两口,突然门又被咚咚敲两下,小桂法医抱着叠尸检报告探进头:“哟,吃饭呢,在吃什好东……卧槽!”
“看什
“……没事。”吴雩用掌根揉揉满是血丝眼睛,含糊不清说:“刚睡过去,做个梦。”
“什梦?”
“跳楼。”
“总是梦见从高处跌下可能说明心脏冠状动脉有点问题。”江停拉开支队长办公桌后椅子坐下,从塑料袋中拿出两个食盒,个放在自己面前,个放在吴雩面前:“不过还是好奇,你这个人形自走跳楼机竟然也会做噩梦跳楼?难道不是八楼高度跃而下吗?”
“八楼高度跃而下那是蜘蛛侠。”吴雩在江停揶揄目光中自嘲道,“在楼层中没有障碍物情况下,三楼掉下来就有可能摔成白痴,四楼以上死亡率接近百分之百。但如果下落每十米就有次柔性缓冲,那十六层以下还有成存活可能性,十六层往上纯粹是听天由命,基本活不。”
刻被绞碎推远,在风中化作静默背景。
年轻人抬起满是鲜血左手抽掉领带,松开衬衣领口两颗纽扣,随即握紧枪柄,在众人恐惧注视中跃而下!
——那是鲨鱼有生以来最接近死亡天,也是最清晰感受到恐惧二字刻。
从那天起,他再也不会用枪指着对手头,却把扳机留给别人来扣。就像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从天而降战神,裹挟着寒风利刃直逼自己眼前,记忆将对视那幕永远凝固,直到很久以后都清晰得仿佛昨天。
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次犯相同错误。
江停不由笑起来,吴雩打开食盒看:“怎你陪起吃米糊?”
只见桌上两盒午餐都是由蔬菜和虾肉打成糊状物,气味其实还行,但卖相着实恶心。吴雩最近已经只能吃下这玩意,任何固体需要咀嚼东西对他来说都是味同嚼蜡,那种丝毫没有任何滋味机械性吞咽行为会刺激咽喉产生呕吐反应,实在是种受罪。
“你想多,”江停微笑着舀起勺蔬菜虾肉糊:“只是刚好有颗智齿发炎而已。”
吴雩收回目光,低声说:“谢谢。”
“你之间有什好谢。”
……
咚咚咚!咚咚咚!
江停提着两个塑料袋推开支队长办公室门:“吴雩你……哟,你怎!”
稀里哗啦几声响,只见吴雩从办公桌后蓦然惊醒,触电般站起身,手本能地探进怀里,紧接着定睛只见是江停,才松口气坐回去。
江停哑然失笑:“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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