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林炡淡淡道。
他
手持枪毫不放松，另手探进大衣胸前内袋，在吴雩和张志兴两人错愕
目光中抽出
半张纸，哗啦亮。
“张博明塞进你病房门缝里纸条还留着，做个笔迹鉴定就能辨明真伪。”他眼底浮现出嘲弄般神情：“——没想到吧？”
“！！”张志兴瞳孔急速放大颤栗，直勾勾盯着那半张纸。
吴雩却感觉荒谬地笑声，尽管因为伤痛而格外短促：“这张纸要是真能被调查组采信，年前你就该拿出来。当时你之所以不敢拿，就是因为你心里最清楚根本没看过这张纸，甚至不知道纸上原字原句，只要拿出来必然激烈反驳争辩，反而会徒增你嫌疑，而你才是真正不敢跟调查组对质那个人！”
张志兴和吴雩对视眼,慢慢起身,吴雩趔趄下,扶墙喘息着走出水泥柱。
林炡站在黑暗与阴影交界处，枪口反射出丝冰冷坚硬光，直直指着吴雩,话却是对张志兴说：“这个人就算受伤也不能掉以轻心，教授您过来，离他远点。”
张志兴不知所措,下意识看向吴雩,却见吴雩没有丝毫表情脸颊紧绷着。
“……”周遭只能听见张志兴止不住地声声喘息，少顷他终于动,却没有直接走向林炡那边，而是退后数步呈三角状,来回扫视他们两人：“你们到底在搞什
？事情真相到底是怎回事？！”
林炡对张志兴追问置若罔闻，眯起眼睛看着吴雩,缓缓地道：“六点。”
林炡哂：“当年确实扳不倒你，但现在情况已经不同。步重华fd杀人越狱证据确凿，你跟步重华是什
“六点张博明‘坠楼’，地点非常巧妙，在医院大楼背阴面处灌木丛里,根本没有任何行人经过。直到近六点二十,名下班取车医生在地上发现血迹，进而才发现张博明早已毙命尸体，发出尖叫引来极大注意。得到这消息立刻闯进你病房，当时是六点二十六。”
“法医最终把张博明死亡时间确定到十分钟以内，即六点到六点十分,也就是说你有16到26分钟时间清理现场、回到病房、伪装出什都没法生过样子——对般人来说这点时间左支右绌，但对你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画师。”林炡浮起冷笑：“像你这样杀人老手，可能连六分钟都不需要。”
吴雩沙哑道：“根本没有看到那张纸条，更不知道六点要上天台找张博明事，有动机谋害他人是你！”
“你有办法证明你没看到那张纸条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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