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细微表情和神态都写着余怒未消四个字,鲨鱼也不以为意,走上前就着这个几乎紧挨着彼此距离定定地打量他,半晌才温和地道:“你也许对这里地形不熟悉,但可以告诉你。从们脚下开车出山起码要天,中途迷路
“请不要误会,只是想为你准备些东西。毕竟华北冬天这冷,你个人很难走出这深山,而且缺少武器食水,怕你半途中出现什意外。”鲨鱼向吴雩打个稍安勿躁手势,扭头吩咐手下:“给画师开辆车过来,加满油,准备些现金和把枪。”
手下应声而去。
鲨鱼又转向那个阿Ken,态度十分自然:“再去准备足够人三天吃行军干粮,箱水——有换洗衣服吗?”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Ken似乎愣下,和鲨鱼视线在半空中轻轻碰。
“有,有换洗衣服。”
吴雩猝然把手抽,他人非常削瘦,比白人毒枭起码薄两个号,但,bao怒之下力气出乎意料地大,鲨鱼整个人往前挣竟然没抓住,失声怒道:“画师!”
几个心腹手下无法坐视,壮着胆子围上前:“站住!”“别动!”“请别动!”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吴雩锐利视线从每个荷枪实弹保镖脸上扫过,转身望向鲨鱼,眼底闪动着果然如此失望和讥诮:“怎,想动手?”
——他竟然是来真!秦川站在不远处愕然望着这切,心里涌现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念头。
所有被欺骗怒火、极端失望、不顾切,bao怒、毅然决然告别,都已经远远超出欲擒故纵限度,他根本不是做戏给任何人看,而是真心想要走!
鲨鱼闭上眼睛点头,低声吩咐:“也多拿几件来。”
“……是!”
阿Ken不敢露出丝毫惊疑,立刻掉头匆匆走,只听身后吴雩冷冷道:“不用给准备食水!”
鲨鱼反问:“没有食水你打算怎把车开出这深山?”
吴雩言不发。
“你真不愿意留下来?”鲨鱼加重语气最后次问。
吴雩反问:“换做次又次欺骗你,你还能放心相信,跟去那也许根本不存在欧洲小岛?”
“……”鲨鱼沉默下来,半晌咽喉重重滑,低声说:“知道现在说什你都不会相信。”
他似乎非常颓唐又无可奈何,半晌疲惫地挥手,示意保镖都收起武器,然后才抬头看着吴雩,仿佛下定很大决心:“可以放你离开,但你不能就这走。”
吴雩那双形状锐利俊秀眼睛顿时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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