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全身黑衣缘故,吴雩脸色显得格外苍白,眼圈和鼻翼都有着淡淡青影,连睡着时唇角都是往下,像是时刻在拒绝什样。
鲨鱼瞅着他,口气虽然很惋惜,眼底却渐渐浮起丝戏谑:“是不是说过,味嗅觉障碍必须要早治,不然可能会造成严重后果?”
吴雩人事不省,呼吸平缓深长。
“老板?”阿Ken拿着另支解药,打个请示手势。
“……算,让他睡吧。”鲨鱼沉吟片刻后却摇摇头:“不知道他抗药性怎样,万针下去立刻醒也不好收拾。”
荒谬猜测。
难道他打算是?
但怎……但怎可能?
连秦川自己第反应都是难以置信,错愕视线在鲨鱼和画师之间转个来回,紧接着事情发展却如他猜想那样,吴雩仰头往嘴里倒大口水,分量大约跟鲨鱼刚喝差不多,静待数秒后大概因为实在干渴到极限,忍不住又灌好几口——
他拧上瓶盖,拿着钥匙向越野车走去,没走两步便身形晃!
保镖也心有余悸,赶紧架着这黑衣杀神走。秦川目送着他经过自己身边,银边镜片后眼神时难以言描,不知是佩服还是唏嘘地轻微摇摇头。
阿Ken压低声音问:“接下来怎办,老板?”
鲨鱼回头扫视空地上保镖装备,眼神有些阴鹫。三天前那个深夜对他打击堪称惨重,大半人马都折在工厂里,即便有侥幸没死也都被警方网打尽。如果不是事先在这条必经之道上埋下后备人马,现在他连顺利逃出境可能都有些困难。
这已经是他在境内埋伏下最后点人手,如果接下来再遇到任何阻碍,可怎办呢?
“从这座山出去,绕过座城镇,再翻过另座山头……在冬季人迹罕至深山里,藏着们此行也许能收获最大财富。”鲨鱼眯起眼睛,远
“……你……”
吴雩剧烈眩晕,眼前所有景物都出现重影,痉挛咽喉里支挤出个字。他大概是想转过身,但迅速挥发药力已经攫取他最后剩余力气,甚至连侧过脸都来不及,便颓然软下去!
最近两个保镖冲上来,把架住他。
直到这时鲨鱼终于松开直死死咬紧牙关,发着抖放开手心,指甲已经把掌心皮肉活生生掐出血,藉由刺痛才能勉强保持刚才毫无异状站姿和表情。阿Ken迅速冲上来给他打解药,毒枭眩晕着靠好会才恢复,摆手示意自己无妨。
他喘息地站起身走上前,注视着吴雩熟睡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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