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口口吸着埋住他鼻腔味道,像雪松样凌冽、雨林样醇厚芬芳,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自己咽喉里不断绞紧酸楚和苦涩。
那好几秒像几个世纪般漫长,他终于慢慢伸手反抱住步重华。
那动作很轻而且充满犹豫,但就像针无穷勇气和信心,被直接打进步重华心脏里。他立刻更紧、更用力把吴雩勒向自己怀中,仿佛要藉由这个动作,抵抗即将到来,bao雪与动荡,从此永远再不分离。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通向店铺仓库门被哐哐拍响,隐约传来大声喊叫动静——是阿Ken!
吴雩整个人像触电般颤,步重华立刻握住他手,用眼神示意他不慌。
晚上被邪教围攻时也是你挡在前面叫先走,你来断后。那个时候看着你背影,觉得这世上怎会有人那神勇,真就像战神样。”
步重华看着他,尽管因为连日奔波而满身风尘,但眼底却满是眷恋。
“后来想自己是从什时候动心,也许最初就是从那瞬间开始吧。因为爱意最初都建立在敬佩和信任上,所以你对来说不仅仅是共度生爱人,还是同仇敌忾战友、并肩作战知己、生死相托伙伴……你几乎占据所有感情全部。”
吴雩嗫嚅道:“……也……没有那……”
步重华伤感地笑起来,问:“还记得你把藏在树丛里,自己迎着歹徒往树林里跑那个夜晚吗?”
与此同时专案组也通过监控看到前面店堂里情景,布帘后阵骚动,那个汽配店“老板”风般卷出来,神情严肃紧绷:“那保镖起疑心!快!他要砸门!”
步重华迅速压低声音:“抓捕
当然记得,那血泊中夫妇、滚滚烈焰黑烟、走投无路时突然出现在眼前悬崖山谷,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噩梦里。
那是年幼阿归第次纵身扑向死亡,也就是从那次起,他整个人生都在不断向着那深渊坠落,向死而生。
“看着你跳出树坑,全身鲜血,拼命冲向那些毒贩追来树林,下就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黑夜里……从那天晚上起就直追着你脚印往前跑,像是不断追逐火种,刻也不敢停。”
吴雩好像是做梦般被紧紧拥抱着,脸颊贴在步重华衣襟间,鼻腔里满是熟悉好闻味道、他听见步重华声音有些奇怪哽咽,每个字都好像直接敲在他酸楚心尖上:“追二十年,才终于追上你。”
“不管再危险都会来接你,你都在梦里叫,怎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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