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闭着眼睛,真是拿出全部职业素养,才控制住自己表情。
看着他笑容,戚长安深吸口气,笑道,“嗯,闻到你润唇膏味道,青柚味
“也是这觉得。”徐洛阳重新看向镜子里自己,像是在对十七岁自己说,别怕,咬咬牙,也就撑过来。
许湛卧室已经重新进行装饰,靠墙地方放着张掉漆书桌,上面是台陈旧台式电脑,旁边本大大《招考指南》被风吹开,“刑事警察学院”被记号笔重重地画个红圈。
而秦朝就躺在单人床上,睡得正熟。他身上篮球服还没换下来,脑袋下面枕着本《现代汉语词典》,显然是填志愿之后就直接睡。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清挂钟指针移动声音。许湛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低头看着秦朝。他拳头握紧又松开,重复好几次,最后,他苍白着脸,战战兢兢地俯身,想去亲吻对方。
许湛睫毛不断轻颤,忐忑却又激动,连嘴唇都在抖,但最终还是没有真正地亲下去。
你参加艺考时照片,拿来作参考,还原度应该有百分之八九十。”
徐洛阳点点头,笑容灿烂,“换上篮球服,就是校草本草!”
他看着镜子里神采飞扬秦朝,回忆起自己十七岁,并没有这无忧无虑。
十六岁生日前天,他妈妈被送到医院,个月之后就去世。这之后,父亲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日整日地酗酒。喝醉,就念着妻子名字,流着眼泪睡过去。每天浑浑噩噩,像是失去生命支柱。
就这过三个月,他有次放学回家,看见父亲晕倒在地板上,连忙叫救护车。进医院后,就查出癌症。
他停在秦朝嘴唇上方,已经能感受到对方潮热呼吸。
从他表情能够看出来——足够,他已经满足。
按照剧本,窗外应该正下着雷阵雨,玻璃窗会被雨滴打得劈啪作响,许湛就这站在床前,站足足二十分钟。
而拍摄现场,张导出声打破最后幕凝固画面。
徐洛阳坐起来,揉揉自己泛红耳朵,拇指掐着食指指尖,比个手势,“你刚刚真差点点就亲到!”
那时候他正在读高三。
后来,等他以专业课和文化课第成绩考进电影学院,父亲也去世。
他十七岁,更多是层层压下来阴霾,命运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在镜子里对上戚长安担忧眼神,徐洛阳偏头,“长安,这个世界很美好,对不对?”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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