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句话非常
轻，但尾音却在空旷大厅中久久回荡。
海因里希面色有些变
，他第反应是扭头去看西利亚表情，但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有些复杂踌躇。片刻后他微微转过头，却只见西利亚望着前方，目光仿佛在看着空气中某个漂浮点，昏暗幽深大厅里，他侧脸有种不带血色冰白。
半晌他手腕动，抽出凤凰化作长剑。
那剑应该是很沉，每寸出鞘声音都在静寂空气中重若千钧，但他拔剑手却非常稳当，没有丝颤抖，也没有任何迟疑。
海因里希微微动容，然而艾德娜目光中却有丝迷醉欣赏。
家大族，现在全都成帝国各星系老牌贵族，而他们仗着特权在帝国内部进行割据，种种恶果已经开始显出端倪，赫歇尔伯爵就是其中个典型。
权势平衡和无奈也在于此，古往今来没有哪个掌权者能完全解决这个问题。甚至连西利亚，呕心沥血、堂堂军神，都不敢保证联盟军部就百分百纯净——不过跟孔塞特林家族肆无忌惮和银河皇帝忍耐蛰伏不同，他起码下重手改革数次，为此不知得罪多少人，最终也付出战败红土星惨重代价。
“体会过，”海因里希淡淡道，冰蓝色双眼深邃而森寒：“但
没有跟外敌勾结，拿自己国家大门来开玩笑！”
艾德娜声长笑：“这是国家吗？海因里希！这宇宙间已经没有国土，不论帝国还是联盟，都没有容身之处！”
西利亚闭上眼睛，那刻他听见深重悲哀从自己心底某个缝隙呼啸而过，仿佛风中无奈哭泣。
这才是她认识西利亚—
他想起很多年前白鹭星上，虫儿在遥远夏夜里声声长鸣，漫天星空辉映，灿烂银河横跨天穹。那如梦般少年岁月，就这样粉碎在权力和信仰残酷绞杀，以及理想和现实巨大鸿沟里，埋葬在永不回来联盟时代。
“你已无容身之处，但们国家还是在。”海因里希顿顿，沉声道：“你确实输，孔塞特林，你整个家族连同道格拉斯都——”
“不用告诉，”艾德娜猝然打断道：“你不用说。”
海因里希本想告诉她道格拉斯·孔塞特林已经被尤涅斯利用，和黑曼蛇起殒命在茫茫太空中，但看艾德娜样子，她应该已经预料到切，甚连都最后句话都不用问。
“对不起卡洛琳，死后，请不要为难她……”艾德娜叹息着闭上眼睛，片刻后复又睁开，平静转向西利亚，说：“请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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