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堂希冀地抬头：“什
办法？”
顾九道：“挖坟开棺
张玉堂又指着那名下仆，“你去问问夫人，那些衣服是不是她叫人拿去
。”
下仆便往后院跑
趟，回来说果然是夫人叫人拿走
，“夫人说，那些衣服都是很好料子，只放在那里会遭虫咬反倒可惜，几年前便拿出来分发给些下仆穿，夫人说，若老爷要，让那些下仆找找，兴许还能找些回来。”
张玉堂转头看顾九。
顾九摇头：“死者气息与活人气息混淆，没用。”最主要是，赵版死去太久，长达十三年，衣服上原本残留气息在经过这久时间本就剩下不多，再被活人穿，只怕属于赵版气息早就没有。他拿赵版衣服，也不过是想试试。
邵逸说：“用别代替，只要是赵版曾经经过手。”
几十张符纸，天色便亮。而张玉堂在天亮后立即找过来，他脸倦容，说昨夜又梦见赵版，对方神色痛苦，嘴巴直翕动，想说什却发不出声。
顾九问张玉堂：“赵版生前穿过衣服你还有吗？”
张玉堂忙道：“有、有。阿版走后，
还叫人留些他衣服没有烧，都放在他曾经住过小院里，这就叫人去拿。”
张玉堂吩咐下仆去将那些衣服拿来，他们等许久，等到张玉堂都不耐烦要再派人去看时，那下仆两手空空地回来。
张玉堂道：“让你拿衣服呢？”
他不说还好，说张玉堂沉默会儿，脸上反倒怒气渐涌。
“没有吗？”顾九奇怪道，张玉堂与赵版那样好，从小起长大，互赠礼物应该不少才对吧。
张玉堂颓丧道：“都没有，不是丢，便是摔破，到如今，阿版送给东西，身边竟是样不剩。”
此时想来，竟让张玉堂觉得恐慌，似乎除那个小院和赵版个牌位，家里竟没有其他赵版存在过痕迹，这个人，几乎就要从他生活里消失不见。
顾九看张玉堂神情难过，迟疑下，道：“还有个办法，只怕你不同意。”
下仆抹把汗，道：“老爷，赵公子小院，没有衣服啊。”
“怎可能。”张玉堂说，“那些衣服是当年亲自折好放进去，衣柜里箱笼里都找过？”
下仆道：“都找，真没有。”
顾九问：“张老爷，那些衣服放进去后，你后来有去看过吗？”
张玉堂惭愧道：“最初几年，确实常去，后来因为阿莺事，加上父母逝去，要打理家里生意，时间便少……”忙碌起来，自然也就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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