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伟胜数次进宫,对审讯这些技巧可能比般民警还熟。严峫知道已经浪费足够多口舌,也就没再虚与委蛇,直截当道:“姓严,市局刑侦副支队长,支队工作这块归管。”
胡伟胜眯起眼睛。
这人也才四十多岁,却早早地攒堆皱纹,每根褶皱里都隐藏着愚昧狡猾和凶狠。
“抽吧,别紧张。”严峫说着自己也啪地点根烟,深深吸口,放松地吐出口气:“不是要害你,这大个市局,就算想给你下迷药也没人敢动手,放心吧。”
严峫声线低沉硬朗,带着雄性气息浑厚磁性,但天生又有种漫不经心味道,仿佛对什都不太在意。
苟利谦虚道:“好说啦老魏。”
严峫:“……”
秦川拍拍严峫肩膀:“快进去吧老魏。”
严峫:“你们……”
马翔:“看好你哟魏哥。”
新中国成立!蠢货!”
秦川爆发出肆无忌惮大笑。
“没事少刷那些垃圾公众号!”严峫对着瑟瑟发抖马翔斥道:“咱们这不是哪个犄角旮旯派出所,是副省级建制市公安局,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以为断个监控别人就什都不知道?笑话!”
马翔觉得十分委屈,“那他打死就是不交代怎办……”
“咱们不说上手段逼出来口供能不能采信,就说在千万分之情况下胡伟胜真是无辜,制毒工具真是他捡回去卖废品,杀死冯宇光也另有其人——多少年后冤案翻出来,你给他赔命还是给他赔命?”
胡伟胜浑浊目光闪动几下,
严峫大怒:“你才是伟哥呢!”
门咔哒声,胡伟胜抬起头,露出布满血丝眼睛。
审问民警起身叫声严哥,严峫挥挥手示意他们出去,然后拉开铁桌后折叠椅,屁股坐下去,丢根烟到桌面上:
“抽吧。”
胡伟胜动动,但没接,沙哑笑道:“怎警官,唱白脸来吗?”
马翔不敢顶嘴,只悻悻地小声哼哼:“……小时内拿到口供,反正给魏局立下军令状人也不是……”
严峫刚张嘴要骂,突然门被推开,苟利以与其吨位极不相称灵活狂奔而进,举着手里牛皮纸袋:“来来!快点!你要法宝准备好!”
严峫立刻接过来,目光往纸袋里扫。
马翔好奇道:“法宝?”
马翔伸长脖子,甚至连秦川都忍不住往这边瞅,却被严峫手个搡回去,哗啦将纸袋抓起来,冲苟利比个大拇指:“行苟,看这波没问题——那谁来开个门,让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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