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哎呀你这人这直接多伤感情……”
“不定能,再钻研钻研或许可以。”楚慈说,“但不会,放心。”
“那可是很多很多钱呐——”严峫拖长语调,似笑非笑:“你含辛茹苦攒钱北漂,别人灯红酒绿掷千金,公平吗?”
楚慈站在市公安局大门口台阶上,背对着远处楼顶那枚遥遥悬挂警徽,似乎陷入思索。良久后他好像想清楚什,摇头道:“确实不公平。但这世上本来也就没有绝对公平事吧。”
严峫没吭声。
抛过去:“你去楼下把车开出来,待会送受害人去火车站,队里公款请吃顿饭再回来,开发票哈。”
楚慈刚要推辞,就只见实习警如同中大奖般喜出望外:“哎哟严哥早想开你车你可真是亲哥!——”话音未落人已飞飙去老远。
“送完早点回来!你个兔崽子!”严峫冲着他背影吼道,继而无奈地摇摇头:“油不跑完估计是回不来。得高材生,送你下楼吧。”
五月中,夏意渐浓,市公安局楼下树荫里断断续续响起蝉声,金灿灿阳光泼泼洒洒,在马路、房顶和远处来往车辆顶盖上抹出耀眼反光。
严峫把楚慈送到大门口台阶上,说:“那你面试好好面,争取次过,找到工作报个喜讯哈。”
“保送通知下来那阵子,整个学校都轰动,其他年级都跑来堵在们教室门口。在座位上把书竖起来挡住脸,同桌说,楚慈,人生真不公平,念书学习比你还刻苦,凭什就考不上北京大学?”
“你看,如果连都觉得这世界不公平,那些比更没有门路、没有出路人会怎想?至少还可以凭自己力量考出来,给家人带来更好生活,这种满足并不比富豪们掷千金所获得幸福感少。”
楚慈仰头望向建宁夏天万里湛蓝天穹,神情带着微微惬意,旋即转向严峫笑道:“所以踏踏实实穷着就很好,那些沾着人血钱财,犯法杀头事情,看就算吧。”
他笑着挥挥手,洒脱而爽朗,大步
楚慈郑重地应。
二十出头未毕业学生,就算多年泡在实验室里,养成沉默文静性子,眉眼间也不会完全褪去年轻人跳脱和神采。严峫摆着手臂观察他片刻,好似突然想起什,向周围扫眼:“喂,高材生。”
“哎?”
“有个事心里有点好奇,你都快走,就多问句。那个芬太尼新型化合物分子式,你现在知道多少?”
“您是想问能不能做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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