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地加重语气:“就看眼!”
“艹,你怎专挑人午休时候找事儿呢。”苟利嘀嘀咕咕地起身,也没什办法,只能含着勺子,带严峫来到解剖室门口,半天才从白大褂兜里翻出那把系着红线——法医们认为驱邪——钥匙开锁。
李雨欣静静地躺在解剖台上,颅骨与腹腔还未完全缝合。正常没解剖完尸体都不会把白布盖那严实,但可能因为惋惜这个花季年华小姑娘,苟利出门前把白布给她拉到下巴颏儿上,如果忽略青白僵化脸色话,她看起来就像是陷入场渺远黑甜长眠。
“喏,多可惜。”苟利叼着勺子说,“本来早上就能弄完,但想着要不给她缝好看点儿,下午再慢慢弄吧……哎你干什?”
只见严峫向尸体微微欠身,紧接着跨上前,二话不说掀起白布。
——雪白灯光下,李雨欣右肩窝处,颗红痣在尸斑中格外清晰刺眼。
严峫没听见苟利在说什,甚至感觉不到自己呼吸。他指甲攥进掌心里,牙关紧紧咬着,好像只要开口,怦怦搏动心脏便会从咽喉里疯狂地跳出来。
昨天医院里步薇滑落睡裙肩带,深夜里江停峻峭分明肩膀,解剖台上李雨欣布满尸斑上身……三颗几乎完全相同小小红痣,不断在严峫眼前交错闪现。
李雨欣仿佛活,她抬起腐烂手指,抚摸着肩窝那殷红如血痣,向严峫露出个诡秘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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