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微怔,严峫上半身前倾而来,把他紧紧抱在怀里。
严峫身上带着好闻男士香水味儿,像成熟森林与大海,随着坚实火热臂膀拂面而来,几乎要把人淹至没顶。
江停没吭声,似乎也忘要说什。他下巴搁在那个男人肌肉坚实颈窝里,鼻腔满是混合雄性荷尔蒙气息芬芳,如果再开口,那气息就会顺着咽喉浸透五脏六腑,漫过每寸骨髓,甚至把已经有点晕乎乎大脑都完全浸醉。
但脑海深处始终有个微弱声音在提醒他,不行。
严峫嘴角含着笑,贴着江停耳垂小声问:“你肩窝这里有颗痣是红色,你知道吗?”
江停沙哑着嗓子:“不知道,谢谢你告诉!”
江停用力把严峫推开,勉强拽好衣领。如果仔细看话就能发现其实江队那张万年冰封不动脸上有点微微发红,但在厕所隔间昏暗可视条件下并不清晰,被他头偏就掩饰住。
他那微侧着脸姿态,从严峫这近距离看去,根根细密眼睫和眼梢上挑弧度都异常清晰,像是最好狼毫蘸着徽墨,在雪白宣纸上描绘出来。
严峫脑子有些乱,用力闭上眼睛。
是说你也想吃?想吃就直说啊。”
江停:“……”
“噗哈哈哈——”
如果人心情能具现化话,此刻江停头顶定冒出无数纠缠黑线,无奈又没法从卫生间隔板和严副支队精悍怀中挣脱开,只能板着脸站在那里,被严峫边用力摩挲鬓发和耳朵,边笑着软声细语哄:“不生气不生气,今晚咱们也不值班,说带你去吃好吃就带你去吃好吃,哈哈哈哈哈哈——”
江停躲闪不及,转脸被严峫亲到耳垂后侧颈上。
他感觉仿佛有两壶水同时对着心底最深处地方浇,壶是冰冷刺骨怀疑,壶又是浓稠滚烫情愫,将整个心脏乃至胸腔都刺激得紧紧蜷缩起来。
“出去,”江停小声斥道。
严峫没动。
“快出去!”江停声音略微急些,“你不办案子吗?”
“……不想走,”严峫含混不清地说,“想多跟你待会儿。”
“严峫你能不能稍微……”
江停咬着牙去抓严峫手腕,但严副支队岂能被他制住,很灵活地解开他衬衣最上面两个扣子,甚至在挺拔肩骨上小小咬口。
“严峫!”
“嘘,嘘,乖,不生气不生气……”严峫利用身高体重优势把江停摁在隔间角落里,粗糙拇指腹不住抚摸他肩窝,倏而像发现什似“咦”声。
“你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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