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阿杰依言停下，站定在
离江停还有三级台阶
地方。
“有件事
上次没机会问你。”江停稍微抬起枪口，指着阿杰眉心，
杨媚紧张地望着这
幕，连继续厮打妈妈桑都忘。严峫握着消防斧手紧紧，低低吐出两个字：“小心！”
江停说：“知道。”
阿杰倒好像置若罔闻似，从江停出现那刻就眼错不眨盯着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笑容。他就这
举着手，步步缓缓登上楼梯台阶，像是挺悠闲似，开口问：“你是跟着姓齐那软蛋过来，对吧？”
江停枪口遥遥指着他头，没有回答。
“早在五月初你就发现那包蓝金存在，为什到现在才开始追齐思浩这条线？”阿杰目光上下逡巡圈，舔舔嘴唇，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让猜猜——因为健康支撑不住？”
”妈妈桑扯着嗓子尖叫：“快来人！来人啊！”
“给老娘闭嘴！”杨媚柳眉倒竖，左右开弓噼里啪啦连打七八个巴掌，怒吼：“叫你掐胸！叫你撕衣服！！撕坏你赔得起吗？穷逼！！”
——砰！
楼道回声将枪响几倍放大，杨媚惊得乍跳，猛地回头。
道她十分熟悉侧影站在负层中间那个楼道口，右手持枪，居高临下对着阿杰——是江停！
“……”
“你身体恢复状况，连单独人追到恭州都做不到对吧。所以就算知道齐思浩这边有突破口，也只能耐着性子养精蓄锐，直到——”
阿杰倏然住口，阴冷眼珠死死盯着江停，露出个不无恶意笑容。
他说得其实没错，胡伟胜制毒案中江停再次陷入危险深度昏迷，醒来后整整个夏天没恢复状态，晚上睡眠多梦、易惊醒，白天又经常十分困倦，即便在最热时候体温都明显偏低，连稍微走长路都承受不。
这种病态虚弱，对江停这样习惯处于掌控地位性格来说应该是极其难以忍受，然而他却没有被这挑衅所激怒，甚至连丝毫搭理意思都没有：
“不准动，”他字字清晰道，“举起手来。”
仿佛快进电影突然被按下暂停，阿杰举到半空灭火器停顿住，森森盯着严峫。
他们两人脸上、双臂、前胸后背都被锋利玻璃碎片割出无数血痕，严峫额头上鲜血顺着鼻梁流到嘴边，阿杰两鬓血迹也源源不断地顺着脖颈淌进衣领里，就像两头狰狞对峙野兽，毫不相让盯着彼此。
许久，阿杰冷笑声，“哐当！”扔灭火器，缓缓直起身举起双手。
江停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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