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阳县袭警事件之后
开始对你产生怀疑，但也仅仅是怀疑——当年老岳去世消息传来
时候，你表现至今难忘，不论是从动机还是情感流露上来讲，都无法把你往弑父凶手上作
丝毫联想。这几年来甚至都开始问自己，难道老岳真是心脏病发作去世？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
吕局自嘲地摇
摇头，又道：“直到严峫乌头碱中毒，联系当年匆匆赶去、只来得及看最后眼老岳遗容，才真正觉得，应该就是你没跑。”
秦川无声地“噢——”句：“难怪您突然决定给下正式任命，顺势要求把支队内部事务拿给您签字，应该是想借机摸索在日常工作中留下破绽吧。”
吕局说：“对，你做事太聪明，秦川。你把所有杀人灭口和抹除痕迹等工作都交给毒贩去处理，最大可能性地减少自己,bao露可能，因此很难抓住你小辫子。但如果抓不住证据话，仅凭怀疑是无法把你拘捕问话，相反还容易打草惊蛇；所以只能采用最机械也最耗时办法，从头开始梳理你可能做过每件事、去过每个地方，争取找出你留下，哪怕任何丁点蛛丝马迹。”
“幸运是，没有花太久时间。”吕局话锋转，说：“严峫卧底‘三春花事’酒吧fd现场那天晚上，有名男子用电话亭报警扫黄，以至于严峫等人缉毒行动被扫黄大队破坏。再次调出电话亭附近监控记录，发现那名报警男子体型非常眼熟——他是‘三春花事’供毒上家之，也是六九绑架案中步薇‘叔叔’，汪兴业。”
来唯证据——”
秦川很意外：“哦？”
江停说：“是，汪兴业。”
时间倒推回几个小时前，琥珀山庄九区二栋楼下，便利超市——
“谁？”吕局回头，随即怔住，老花镜后露出难以置信神色：“……是你！”
“……”秦川叹口气，喃喃地说句什
，从口型来看应该是：“果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确定你
那年轻人身黑色大衣，被水汽打湿黑发之下，脸色雪白而无生气，甚至连嘴唇都淡得几乎看不见血色，但仍然能看出几年前锐利清晰五官轮廓：
“不用这惊讶吧，早在胡伟胜制毒案时候，您不就已察觉到存在？”
“……”
两人长久地对视，终于吕局点点头，沙哑道：“江支队长。”
不远处超市后门，老板匆匆掀帘进来，见收银台前这情景，不由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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