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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分钟后,严峫裹着风冲进会议室,低头弯腰快步穿过人群,尽量不引起注目地拉开椅子屁股坐下,警惕地向周围张望——还好除最前排魏副局狠瞪他眼之外,没有人注意到严副支队这半年来第八或者是第九次开会迟到。
严峫松口气,突然又发现不对:吕局呢?
“……”严峫这惊不小,足足错愕两秒,然后条件反射屏气绷住腹肌线条:“说你这身体吃得消,别闹,来给亲个亲个……”
江停说:“对着镜子亲你自己吧。”然后把他扣错最后两个纽扣重新整理好,衣摆重重塞回裤腰里。
严峫不无遗憾,抓着江停在额角亲亲,火速出门上班,房门重重合拢咣当声久久回荡在空荡荡客厅里。
几分钟后,他最经常开那辆辉腾倒出车库,个漂亮利落三角掉头,向小区大门飞驰而去。
江停抱臂站在落地窗前,垂着眼睫,玻璃映出他晦暗不清瞳孔。直到辉腾完全消失在小区笔直车道尽头,他才收回目光,轻轻吁口气。
不会太好,毕竟江停收入水平在这,而且他根本不像那种讲究生活品质人;也曾经想过江停会不会把家布置成警校宿舍那样,严格、仔细、充满禁欲整洁感,像他本人样缺少烟火气息。
但他万万没想到是江停会住在那里,雅志园。
他去过这个地方,在汪兴业坠楼案发第二天。
1009塑料厂爆炸前,红心Q对交易地点确认指令就是从这个小区某栋楼701室发出来。
——红心Q留下痕迹,与江停从不宣之于众住址,这两者中总有个不是巧合。
玻璃上几乎不可见白雾飘而过。
他拿起身边手机,换张sim卡,重新开机后迟疑片刻,终于拨出个国际号码。
嘀嘀——嘀嘀——
“喂?”
落地窗映出江停标致清晰、毫无情绪脸,声音也完全听不出丝波澜。他说:“您好,想通过贵办事处对当地寺庙捐赠笔香火,请问该如何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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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早。
严峫匆匆捋起衬衣袖口,抓起挂在玄关风衣披上,边穿鞋边对着玻璃随手抓抓发型:“走啊!”
身后餐桌边,江停头也不抬:“回来。”
“这都九点二十,早上十点吕局亲自主持周会,待会迟到又要当着全局面做检查,说你干嘛呢。”严峫转身快步过去,话音未落就迎面被塞个鸡蛋吐司三明治,不由“噫”声,然后只见江停手伸进他风衣里,解开腹部衬衣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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