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停又向后瞟眼,回头小声说:“以后下班回家进门第件事就去洗脚,否则嫌弃你,明白?”
严峫
“你猜这扣子是从哪找来?”
江停愣愣。
“三春花树。”严峫食指在他耳际轻轻弹,说:“二手货。”
江停这才恍然想起五零二制毒案里,由严峫亲自卧底那场缉毒行动——但他现在想起来,首先出现在脑海里竟然不是案情线索或经验总结,甚至不是任何惊心动魄片段,而是他为掩护严峫而在仓促中印下那个隐秘吻。
江停眼底浮现出微许笑意,“你还随身带着呢?”
也不用多说;不论是国家大义还是自身利害,这层层关系想必大家心里都明白。”
吕局是个通透人,这番话说得周围鸦雀无声。
即便不扯那些正义凛然大道理,在场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现实需求:年轻辈警察想立功、想升衔、或者想为同袍报仇,老辈人不愿意在临退休关口上落下憾恨,想保住日后身披国旗上路荣耀。因此大家拼命方向都非常致,没有任何人会在这时候怕死。
“老魏,你跟余队协同当地领导再做次埋伏部署,要跟刘厅打个电话做最后通气。时间不多,”吕局看看手表,抬头看向江停,字字凝重而沉缓地道:“那就拜托你,江队。”
所有目光望来,众目睽睽之下,江停眉目冷硬如坚冰:
“幸运符啊,多有意义。”严峫捏捏他耳尖:“虽然恶心……点。”
江停笑意凝固在眼底:“啊?”
严峫立刻说:“但后来又用过好几次,从来没嫌弃过,真。”
“……”江停心想你还挺讲究,不过是把通讯器吞进嘴里然后吐在沙发下,再由杨媚趁没人注意时从卡座底部掏出来擦干净,要不然命都没还嫌恶心?富二代事儿还挺多。
“想什呢?你切老公都不嫌弃,知道不?”
“知道。”
丛林中三辆警车排列成行,随着前进上下颠簸,荷枪实弹特警分坐在后车厢两侧,紧绷沉默浸透每寸空气,沉沉压在每个人肺里。
严峫腰间携枪,穿上防弹背心,中间那辆警车后视镜里映着他沉郁眉眼。江停从副驾驶略微回头往后望去,只见马翔和那几名特警都没往他们这边看,才回过头轻声道:“待会提前几百米把放下来,免得被王鹏飞发现。”
严峫没答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在江停耳边摸索,碰到他耳廓内侧那枚小小纽扣联络器,苦涩地笑声。
“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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