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
嘭!
嘭!!
每声砰响都伴随着血花飞溅,闻劭已经发不出声来,手指痉挛着抓住严峫咽喉,用尽所有力量掐住大动脉!
“……呼……”
“呼……”
不用眼睛,他也能听见,嗅见,或者是感觉到……所以这三年里直相信他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只是暂时去某个地方,最终还是要醒来回到身边。”
闻劭森亮眼底露出丝难以形容神色,严峫认出那是什。
——疯子在长久扭曲后走投无路彻底发狂。
“只是这次不同,”他就带着那令人不寒而栗笑容轻轻说:“这次他要跟起走。”
闻劭抬手伸向江停青白侧脸,他五指指甲全部翻开,血肉模糊,就像刚地狱里爬出来血淋淋魔鬼。严峫啪地拧住他手,用力大到指节发抖,简直是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推开,怒吼:“给老子滚!!”
江停仰躺在黑夜河滩边,没有人看见他慢慢抬起手臂,河水反光勾勒出支棱修长腕骨和手指。
他睁不开眼睛,发不出声,耳朵里嗡嗡作响,连自己短促倒气都听不见。他灵魂仿佛漂浮在虚空中,右手却在凌乱衣物中麻木摸索很久,直至终于触碰到把形状非常熟悉冰冷东西,随即虚弱地、紧紧地握住。
那是把枪。
吉普爆炸前,严峫从后座够着这把枪,随手塞进他后腰里。
命运就像精巧机关,在每个可能改变节点上严丝合缝,所有悲欢离合,所有幽微关窍,最终都将导向冥冥中早已谱写好收场——
闻劭摔在沙地上,严峫就像头被逼至绝境后濒死反击凶兽,意识完全空白,脱下外套裹住江停,然后扑上去摁住他,抓着他头发就狠狠往地上掼!
“噗!”闻劭喷出满口血,肘勾住严峫脖子反扔在地,毫不留情重锤在他不知道已经开裂几根肋骨上。拳缝挤压血肉碎骨,五脏六腑仿佛被绞碎成泥,发出令人牙酸摩擦声响。
“为什坏事,啊?”闻劭厉声吼道:“为什偏偏你要出现坏事?!”
严峫头破血流,面目狰狞,脚当腹猛蹬,把对手踹出去,怒吼响彻山野:“因为你命就该绝!!你个恶心毒贩!!”
闻劭咳着血俯在地上,严峫支起身,却站不起来,胸骨已经显现出触目惊心微陷。然而在这个时候,疼痛已经从他所有感官中退却,只有狂热愤怒淹没头顶,将怒火灌注在全身上下每根血管里;他几乎是踉跄着爬过去,发狠掐住闻劭脖子,死死地把他头往地上、石头上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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