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俩口纠缠在沙发上,额头贴着额头,手脚缠着手脚,毛毯有半垂落在地上,沙发随着动作咯吱作响。
“新婚快乐,”严峫低头亲亲江停太阳穴,然后紧贴在耳边,含
咚咚咚!恰逢韩小梅酒醉而醒,出门觅食,闻声好奇拍门:“严哥?严哥你们感冒吗?你们干嘛呢?”
江停笑意未歇,沙哑着嗓子冲门外笑骂:“回去睡你觉去!”
韩小梅立刻从她江哥喑哑声线中脑补出万字马赛克,依依不舍半晌,才步三回头地蠕动走。
“外公当年定是被卖假酒给骗,要不他埋就是李锦记酱油……”严峫正要起身把剩下那半壶酒拎出去陷害他爹妈,突然被江停拉住胳膊:“哎。”
严峫随意地回头:“什?”
把爹妈亲戚都毒死?”
江停心说早死早超生,于是抱着就义般心态勇敢地斟上第三杯:“所谓土里埋酒本来就是毫无科学道理行为,待会再详细给你解释。现在别啰嗦,反正旅游签证有医保……第三个愿望是什?”
严峫望着酒杯,许久后深吸口气,咽口唾沫:“第三个愿望是为自己许。”
严支队就是能把最美好温馨愿景用最欠揍方式表达出来,根据这个尿性,江停完全不怀疑他第三个愿望是自己能金枪不倒直到八十岁,或者是四十岁前被建宁市所有犯罪分子集体跪地山呼大哥。
然而他猜错。
“永远爱你。”
江停这辈子都没说过这直白情话,刹那间严峫还以为自己听错:“什?”
“永远爱你,”江停脸颊发红,双眼明亮,凝视着咫尺之际那双俊美熟悉眼睛,顿顿又认真地说:“从未如此爱过任何人,如爱你。”
圆月辉映海潮,婚礼乐符飞越云端,飘向千里外熟悉建宁夜景与万家灯火,为千万繁星蒙上层温柔轻纱。
层层落地窗帘后,两张蜡笔涂出来大红喜帖摊开落在茶几上,在烛影摇曳中惟妙惟肖,火柴棍小人比着胜利v字手势。
严峫注视着灯光下粼粼酒盅,半晌微微笑,说:“希望……”
他垂下眼睛,江停只看见他眼角慢慢弯起来,流露出止也止不住笑意:
“希望江停永远爱。”
江停略微怔,严峫仰头喝下第三杯酒,旋即被呛得直捶抱枕。
“你这个……”江停忍俊不禁,眼闭心横,把自己酒也喝,被曾家外公在三十多年前埋下酒精炸弹彻底击溃,两人都呛咳着歪在沙发上,彼此抓着对方手边咳嗽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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