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明背对着他磨牙笑
笑，“睡几次？”
贺小山憋半天才承认，“……
次。”
简明又嗤声，啥也没说。
贺小山在后头个劲儿挠头，不知道为什
有些手足无措，“不是你想
那样，”他辩解道，“他就是缺个人帮他看家，车要是不常开放车库也是锈着。
就跟他玩那次，后来也没发生什。现在人家有男友，起出国呢。”
简明转过身来，神情平淡，“想什？你跟谁玩关什事？”脚冲贺小山抡，猫崽晃晃悠悠吊在上面，“少蹲那儿废话！把你儿子弄走！阿嚏！
冰箱空调是房东买，至于什锅碗瓢盆自然归简明。这个家分得干净利落，简明进厨房张罗，贺小山就在外面把千辛万苦拼上猫爬架又给原样拆回箱子。
贺天鹅很心伤，攀在箱子上咪咪呜呜地哀叫，黏着贺小山要拼回去。
后来贺小山开始拆猫窝，它终于觉得不对劲——虽然它也没在上面睡过几次——直觉贺小山要把它给送人，嗷声惨叫，蹿进厨房缩简明裤脚里，抱着简明小腿，死也不出来。
贺小山蹲在厨房门口苦口婆心地劝，“不送人，真不送人，跟爹走，爹带你去住别墅。”
正用筷子打蛋液简明嗤声笑，“真住别墅？”
可怜。”
这话贺小山听本应欣喜若狂，但他此时被离别愁绪包裹，就只点点头，摸摸肩上贺天鹅。贺天鹅茫然不知父母即将正式分居，还兴高采烈地舔舔他手指。
“还有，”简明说。
“嗯？”
简明大叹口气，终于撤去冷淡，戳着牛排鄙夷地骂道，“跟你说多少次用小火煎，小火煎！焦成这样能吃吗？放着来！”
贺小山挺尴尬地挠挠头，“真别墅，走到小区门口就得二十分钟，下山就路公交车，半小时趟。”
“呵，那你不得两个月才出次门？”简明看穿他宅男本性，“你有车？”
贺小山又挠挠头，“师兄给车钥匙，但不会开，就没要。”
简明转过身去炒菜，语气不屑，“什师兄这土豪，房子车子白送？不止是‘师兄’吧？”
“……”后头没应声。
第18章
第二天，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对着张便签纸，商量分家。
沙发，电视，洗衣机，都是两人当年起合伙买。贺小山要去住别人家，不可能带走，简明要折价退他钱，他不收。
“你留着吧，猫窝猫爬架什就拿走，这些也要不少钱。”
简明想想也是，光那豪华猫爬架就千来块，全是他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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